琉璃郡主的目光變得懇切起來,誰都希望自己的身體健康,琉璃郡主也不例外。
“辦法倒是有,隻是……”
花昔夏心下飛轉,如今她的吃穿用度都被克扣,傳言是琉璃郡主的功勞,如果琉璃郡主鬆了口,那麼她在李府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隻是什麼?”
“隻是今日我讓桂折去管家那裏取藥材,可是他竟然說銀子短缺,沒有我用的藥材,如此一來,豈非無法為琉璃郡主抓藥?”
聽了花昔夏的話,琉璃郡主方才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此事好辦,你需要什麼藥材,盡管列個單子給我,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去就是。”
琉璃郡主揮了揮手,一副當家少夫人的樣子,雖然讓花昔夏極為看不慣,可到底琉璃郡主從小養尊處優,想來這副姿態也是與生俱來,花昔夏不願意和她計較。
待花昔夏回去之後,琉璃郡主才有些回味過來,“然兒,你說花昔夏到底是在詐我,還是我的身體真的……”
“郡主,您別聽花昔夏胡說八道,您正值大好的時候,身子怎麼可能有問題呢?定是因為花昔夏手裏麵沒了藥材,又借著這個由頭,所以她才故意這麼說。”
琉璃郡主微微頷首,然兒說的也有道理,隻是這幾年在外地的時候,她的確覺得有些不適,或許花昔夏說得也並非空穴來風。
“然兒,你和管家說一聲,就說不要再克扣花昔夏的藥材,其他的事情讓他看著辦。”
“是。”
然兒依照琉璃郡主的吩咐做了,畢竟事關琉璃郡主的身體,然兒也不敢怠慢。
“小姐,琉璃郡主的身體真的淤積濕氣麼?”
對於花昔夏的診斷,桂折一向相信,隻是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桂折有理由相信花昔夏是故意為之。
“那是自然,醫者父母心,我不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就算琉璃郡主對我有敵意,我也不會故意嚇唬她。”
“小姐,奴婢沒有懷疑您的意思,隻是琉璃郡主實在太過於囂張,小姐或許可以在這方麵下手,來挫挫她的銳氣。”
花昔夏停下腳步,“桂折,做人要有底線,雖然說有的時候解藥也是毒藥,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用治病救人的東西來害人,更何況琉璃郡主是敵是友還未可知,如果她能夠成為朋友,那麼日後也多了助力。”
“奴婢可不認為琉璃郡主會成為朋友。”
桂折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到底是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私心認定琉璃郡主既然有心於李遠翰,那麼就必然將花昔夏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女人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情就格外可怕,更何況是泡在蜜罐子裏長大的琉璃郡主。
然兒將琉璃郡主的話帶到了之後,管家果然不再克扣花昔夏的吃穿用度,畢竟主子的心思難測,他隻需要聽吩咐做事就好。
“昔夏,我這身子可就交給你了,你將我身體裏麵的濕氣調理好之後,我也好健健康康地嫁給遠翰,成為李府的少夫人。”
不隻是故意為之,還是不經意地透露出自己的想法,琉璃郡主鮮少地露出小女兒的姿態來,滿滿的都是對李遠翰的愛意。
花昔夏不以為意,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然為琉璃郡主施針,就連手都沒有停頓過。
“昔夏,你覺得遠翰這個人如何?”
琉璃郡主不肯死心,又繼續追問著,雖然說李遠翰已經大方承認花昔夏是他心上的女子,可隻要花昔夏還未曾表態,那麼就說明此事還沒有木已成舟。
“我覺得李公子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琉璃郡主覺得李公子如何。”
在外人麵前,花昔夏一向稱呼李遠翰為李公子,畢竟李遠翰是李府的大少爺,而花昔夏就算成了太醫,卻始終沒有人給她撐腰。
李公子?
琉璃郡主先是一驚,很快就溢出了一抹笑意,看來兩人的關係並不像下人口中傳得那麼如膠似漆,起碼花昔夏不肯在她的麵前承認她和李遠翰之間的感情,就說明他們之間還有嫌隙。
既如此,那麼她大可以趁虛而入!
“我原本還以為昔夏對遠翰有想法,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也是,遠翰乃是五品侍郎,是李家的大少爺,和昔夏門不當戶不對的,怎麼可能在一處呢?”琉璃郡主的笑意越加放大,“聽昔夏親口說起來,我就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