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又算是什麼東西!”
廖姨娘越發心中不甘,她有心想要找李夫人理論,可總歸來說也是她從中拖延了時候,若是此事鬧到李一斌那裏去,就算憑著現在自己的寵愛不會吃虧,可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因此廖姨娘才將這個念頭壓了下來。
“我去找花昔夏!”
因了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王德海之間的關係,廖姨娘並未帶著王德海一起前來,院子裏麵彌漫著一股子濃濃的藥味,廖姨娘不禁蹙起眉頭,“這股怪味真難聞!”
“良藥苦口利於病,廖姨娘應該知道這個道理,改日廖姨娘也生了病,免不得還要我出手為廖姨娘治病才是。”
“花昔夏,你咒我!”
廖姨娘的手指輕顫,剛剛花昔夏的意思可不就是想要自己生病麼?
花昔夏無所謂地聳聳肩,“人都有生老病死,廖姨娘何苦這樣忌諱呢?難道廖姨娘就不會生病嗎?即便我是個大夫,也免不得會生病,可見廖姨娘真真是緊張過度了。”
“花昔夏,不要以為你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太醫,又是賀老的徒弟,我就不敢拿你如何,今日我敢扣了你的銀子買藥,日後的好戲還多著呢,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李府,也免得整日提心吊膽。”
提心吊膽?
花昔夏不屑地嗤笑一聲,“廖姨娘,你未免也太過於高看自己,再者說,你我之間也沒有多大的仇怨,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你這是在向我示弱麼?如果你趕緊滾出李府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日後在上京不刁難你。”
“廖姨娘,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在勸你不要不自量力而已,我是皇上禦賜的太醫,能夠住在李府,也都是皇上的意思,難道你能夠違抗聖旨不成?”
廖姨娘一時語塞,想不到她被關在後院裏麵這麼久的日子,花昔夏的嘴皮子功夫倒是長進了許多。
“自然不是,隻是你但凡有自知之明,就不該自己賴在李府不走,李夫人之所以不趕你出府,也是看在大少爺的麵子上,可我才不管那麼多,你若是繼續這樣賴下去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那麼廖姨娘就盡管放馬過來,我若是怕了,就不叫花昔夏!”
平日裏花昔夏也很少這樣盛氣淩人,隻不過廖姨娘都已經指著鼻子讓自己滾出李府,花昔夏若是還能繼續忍下去,那麼就不是她的個性。
更何況,李府有李遠翰,花昔夏也舍不得離開。
“你別後悔!”
廖姨娘一步三搖地離開,隻甩給花昔夏一個囂張的背影,花昔夏隻是無奈地搖搖頭,沒牙的狗一向會亂吠,可見廖姨娘本就是沒有底氣的人。
隻是,廖姨娘到底是真心想要將她趕出李府,還是受了李夫人的指使,花昔夏不得而知,不過無論是哪種原因,花昔夏已經暗下決心,如若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懶得去招惹廖姨娘,如若廖姨娘蹬鼻子上臉,那麼花昔夏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小姐,你說廖姨娘會對咱們做什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怕的。”
對於那些不懷好意的人,越是對他們忌憚,他們才會越發張狂,花昔夏在李府曆經了不少大風大浪,自然不會將區區一個廖姨娘放在心上。
可是花昔夏低估了一位母親想要回女兒的心情,為了能夠和女兒團聚,廖姨娘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既然李夫人已經開出了條件,那麼廖姨娘就會不計一切代價將花昔夏趕出李府。
這幾日李遠翰一直很忙,因了山西之事,李遠翰受到皇上的重用,因此也沒能留在花昔夏的身邊,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廖姨娘準備對花昔夏下手。
摸著尚未隆起來的小腹,廖姨娘心生一計,如今她儼然已經成為了李府的女主人,若是肚子裏麵的這個種是個男孩,那麼日後她能夠成為掌事夫人也未可知。
為了穩妥起見,廖姨娘秘密讓府醫為自己把脈,府醫搖了搖頭,“廖姨娘,您這不像是喜脈!”
“一派胡言!”
廖姨娘拍案而起,她已經一月有餘沒有來月事,怎麼可能不是喜脈呢?一定是府醫醫術不精,竟然連喜脈都摸不出來。
“廖姨娘,千真萬確,您的確沒能懷有身孕,許是因為吃壞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