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王鴻,花怡,花昔夏!
李夫人將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慢慢理清楚,如果說花昔夏還有可能和相府扯上關係的話,那麼花昔夏會不會和王鴻有關係呢?
當年王鴻和花怡之間的風流韻事,李夫人不是不知道,王鴻和李一斌因為花怡這個紅顏禍水而鬧得現在都不愉快,為此李夫人將所有的罪過都遷怒於花怡,如果不是因為花怡的話,也許此刻李家和王家還是世交,兩家聯合起來,在朝堂之上定是所向披靡。
隻可惜沒有了王家的幫助,李一斌也不過是當朝大學士而已,如果不是因為李遠翰爭氣,成了新科狀元,恐怕現在李家還沒有這樣的地位。
難道花昔夏是花怡的女兒?
因為花昔夏和花怡都姓花,李夫人不由得心頭湧上巨大的疑惑,如果花昔夏當真是花怡的女兒,那麼花昔夏的父親又是誰呢?
是李一斌,還是王鴻?
當年李一斌和王鴻都為了花怡如癡如醉,到了最後甚至反目成仇,所以花昔夏的父親有可能是王鴻,也有可能是李一斌。
若花昔夏是王鴻和花怡的女兒便也罷了,如果是李一斌和花怡那個賤人的孩子,那麼李夫人拚盡一身的本事,也要讓花昔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不行,我必須得去問問!”
李夫人站起身來,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如果花昔夏是李一斌的女兒,那麼她就是李遠翰的妹妹,若是李遠翰喜歡花昔夏的事情傳了出去,那麼李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裏,李夫人方才沒有將此事宣揚出去,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她必須要找李一斌當麵對質。
“夫人,我忙得很,何必一定要我現在過來呢?”
李一斌被李夫人的丫鬟請過來的時候滿臉的不情願,如果不是因為丫鬟說李夫人的身子不適,一定想要見李一斌的話,恐怕李一斌也不會過來。
“夫人,我知道你的身體一直不好,可是我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不能日日都陪著你。”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就長話短說,老爺也最好實話實說。”
李夫人的麵色十分嚴肅,李一斌並不經常看到李夫人如此,想著來都來了,索性聽聽看李夫人到底想要說什麼,“夫人有話不妨直說,我捫心自問沒有任何事情瞞著夫人,所以夫人盡管盤問就是。”
“你和花怡……”
“不是說好不再提這個人了麼?”
還沒等李夫人說完,李一斌就不耐煩地打斷了李夫人的話,難道是李夫人又聽到了什麼話,所以才提起了花怡的事情?
隻是花怡乃是李一斌心裏麵永遠的痛,因此即便李夫人是掌事夫人,平日裏也不會提起花怡,如果不是因為懷疑花昔夏的身份,她也不會如此不識趣。
“老爺,我隻是想要求證一件事情,何必這樣激動呢?花怡已經死了,我又不會對她做什麼,更何況她最後也是王大人的女人,和老爺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她已經入土為安,夫人就積德行善,不要再提起她,鬧得我們都不痛快!”李一斌站起身來,“如果夫人沒有別的事情,還是好生歇息,身子重要,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去書房!”
“老爺和花怡之間有沒有過那種事情,有沒有過孩子?”
既然已經提起花怡,李夫人索性將心頭的疑慮全盤托出,就算李一斌對自己不滿也好,可那都是暫時的事情,畢竟自己才是李府的掌事夫人。
孩子?
李一斌的表情十分驚訝,李夫人不是第一個問自己這件事情的人,當時在鬆嵐鄉的時候,李遠翰也曾隱晦地提起此事,難道他們都知道當年的事情?
“我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麼,我和怡兒清清白白,從來沒有過苟且之事!”
李一斌拂袖而去,他不想在這裏多待上片刻,李夫人竟然用這樣齷蹉的思想來想他和花怡,實在讓李一斌覺得惡心得緊。
李夫人卻沒有因為李一斌的怠慢而有絲毫不快,她了解李一斌,如果他說沒有,那麼就一定是沒有,更何況他如此重視花怡那個賤人,當年以李一斌正人君子的樣子,定是不肯輕易地壞了花怡的清白。
如此說來,那麼花昔夏很有可能是王鴻的女兒!
李夫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如果真想是這樣的話,那麼花昔夏豈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想到這裏,李夫人不禁心下飛轉,她和花昔夏之間的關係一向劍拔弩張,如果花昔夏當真是堂堂相府千金的話,那麼日後難免會想起舊賬,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