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我還要回去休息。”
見花昔夏的態度不善,李遠翰也不加以計較,反而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態度來,“昔夏,畢竟事關我母親的性命,我今日也是急了些,昔夏大人有大量,萬萬不能和我計較才是!”
花昔夏隻是悶不做聲,她生氣並非因為事關李夫人的性命,而是因為李遠翰不信任自己,那份不信任恐怕已經深入骨髓,否則他如何會懷疑自己?
“昔夏,你說說看,要如何才能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花昔夏並未表態,李遠翰心知肚明,花昔夏並未原諒他,因此搖了搖花昔夏的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遠翰,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就算是你退讓,日後我們還是會有同樣的問題。”花昔夏頓了一頓,“那麼我問你,如果我說李夫人的病是裝的,你相信嗎?”
裝病?
李遠翰大吃一驚,他以為花昔夏隻是在生氣自己今日的舉動,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必多言,既然你信任李夫人更多一些,那麼我就沒有什麼可說的,我自然有辦法將李夫人的病治好,至於用什麼方法,我想你不必過問。”
“昔夏,我相信你,所以請你把話說清楚,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娘在裝病?可是她為何要裝病呢?”
李遠翰的話一說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這不是擺明了不相信花昔夏麼?隻是他更加不相信一向驕傲的母親會裝病,畢竟她沒有理由這樣做。
“既如此,我們沒有什麼可說的,話已至此,相信或者不相信,都是你來權衡的。”
花昔夏揚長而去,並不給李遠翰一絲追問下去的機會。
“少爺,您說夫人真的是在裝病麼?”
小七倒是寧願相信花昔夏多一些,雖然按說花昔夏是個外人,可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情,就連小七也認為花昔夏的話比李夫人的話要可信一些。
為了將花昔夏驅逐出李府,裝病也不是什麼不能使用的招數!
“此事先不要張揚,這幾日我會經常去看看母親。”
小七輕輕地應了一聲,想來李遠翰的心裏麵對此事也有疑慮,隻是經曆此事之後,怕是李遠翰和花昔夏之間的關係會出現一絲裂痕,小七雖然不太懂這些男女之事,可他總覺得兩人的關係不再像從前那般。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考驗吧。
李遠翰並未追到花昔夏的院子裏去,反而回到房間裏麵枯坐了一個時辰,突然間站起身來,“小七,你去把昔夏給母親開的藥拿過來。”
不多時,小七已然將藥方拿了過來,李遠翰雖然不懂醫理,可懂得醫理的人多得是,李遠翰帶著小七出了府,找了個路邊的大夫看了看,那位上了年紀的老大夫捋著胡子默默點頭,“此乃強身健體的藥方,並沒有任何不妥。”
強身健體?
李遠翰大為不解,李夫人曾經說過她有頭暈眼花之症,那麼為何花昔夏隻給她開了一副強身健體的藥方呢?
“我再問你,如果一個人突然出現頭暈眼花之症,是什麼原因?”
“這位公子說得太過於模糊,這種症狀任何病症都有可能出現,如果老夫不親自切脈的話,是無法診斷出到底是何種病症的。”
李遠翰微微頷首,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隻是要如何讓自己母親讓其他人看病,這是一個難解的問題,畢竟李府的大夫誰也不敢說李夫人根本就沒有病。
如今李遠翰越發篤定花昔夏說的是真的,可是他又害怕花昔夏說的是真的,因為若是如此,那麼就說明李夫人處心積慮裝病請花昔夏來看,為的就是陷害花昔夏。
而花昔夏還有可能已經看出了這一點,所以當時才會小心謹慎地選擇了試毒,奈何還被自己誤會。
不論如何,他都要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大夫,你可否隨我去看看這位病人?隻是有一點,你切不可聲張。”
李遠翰將一錠銀子交到老大夫的手上,老大夫連連點頭,“公子放心,老夫知道該怎麼做。”
待李夫人睡下之後,李遠翰才屏退左右,讓老大夫進了房間把脈,片刻之後,老大夫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李遠翰跟著他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