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的親娘,李遠翰和李夫人許久不見,也露出了一抹笑意,“母親不必掛懷,孩兒很好。”
“聽聞山西鬧了瘟疫,娘還擔心……”
說到這裏,李夫人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在山西鬧瘟疫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李夫人幾天都沒有睡覺,生怕下一個消息就是李遠翰的死訊。
好在,李遠翰平安回來了。
“母親,孩兒不是好好的麼?多虧有花太醫在身邊照顧,否則孩兒真的可能會染上瘟疫!”
花太醫?
李夫人並沒有聽過這個名號,不禁麵露疑惑的目光,她並沒有聽說皇上派了哪位太醫隨行,難道是她不曾知曉?
“因為在山西治好了瘟疫,所以皇上特意賞賜了昔夏太醫的名號,如今昔夏已經是花太醫了。”
看出了李夫人的疑惑,李遠翰耐心解釋,果不其然看到李夫人的臉色有些怒氣,看來當時讓花昔夏跟著李遠翰去山西的做法果然是錯的,如今花昔夏不但已經是賀老的徒弟,還是個禦賜的太醫,想要動了她就更加困難。
“孩兒有些累了,所以先行告退!”
見李夫人的情緒有些不好,李遠翰也不再這裏多做停留,左右李一斌已經答應了他要將此事解釋清楚,想必明日花昔夏就能順利入住李府才是。
李夫人無力地點點頭,她算是聽明白了李遠翰的意思,如今花昔夏已經是禦賜的花太醫,那麼想要留在李府,恐怕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老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待李遠翰走遠了之後,李夫人才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李一斌,如果連李一斌都不向著自己的話,恐怕這件事情真的已經板上釘釘。
“今日皇上龍顏大悅,說是要賞賜翰兒,誰知道翰兒不為自己請功,反倒是給花昔夏請了個太醫的名號!”李一斌同樣沒有好氣,“雖說在這次山西瘟疫的事情上,花昔夏的確立了大功,可她不過是區區孤女而已,若是她這樣的人都能做了太醫,那麼讓其他人怎麼想?”
聽了李一斌的話,李夫人不由得怒氣更甚,“皇上竟然也答應了?”
李一斌微微頷首,“沒錯,這是聖旨,如今花昔夏已經是花太醫,所以,夫人若是想要像從前那樣對待花太醫的話,可是萬萬不可以的。”
“為何?”
李夫人並不認為即便花昔夏披了太醫這麼一層皮之後,身份會有何大的變化,左右她也能抓住花昔夏的小辮子,隻要能讓她離開李府,她願意付出代價。
“夫人,她可是太醫,是禦賜的太醫!”李一斌見李夫人如此冥頑不化,不禁跺了跺腳,“花昔夏剛剛成了太醫,你若是這個時候和她作對,豈不是和皇上作對?翰兒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為自己請功,而是給花昔夏請了個名號!”
經了李一斌這樣一提醒,李夫人方才徹底明白過來,隻是她的心情並沒有因此得到好轉,雖然說道理是這樣沒錯,可她隻要想到花昔夏還在自己的身邊,她就極為憤慨。
“夫人,按說你和花太醫也沒有深仇大恨,凡事能放下則放下,何必為了區區一個孤女而傷了自己的身子?”
李夫人搖了搖頭,“我何嚐不知道不應該和花昔夏慪氣,可正如你所說,花昔夏的身份卑微,如何配得上咱們翰兒?我可是聽雲依說了,在山西的時候,花昔夏沒少勾搭咱們翰兒!”
隻要想到商雲依的話,李夫人就難忍心頭的怒氣,不在她視線範圍的時候,花昔夏倒是痛快了,如果不是因為商雲依還在的話,還不知道花昔夏能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來呢。
“我倒是覺得花太醫還不錯,隻是出身卑微了一些,若是做個通房倒是也不打緊。”
提及通房,李夫人的臉色更難看,她想到了花怡的事情,自然更加不願意理睬李一斌,隻是道,“罷了,罷了!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我也不能因為一己私欲而連累了李府,左右日後等這股子勁兒淡了下來就是!”
見李夫人總算是暫時妥協,李一斌方才鬆了一口氣,如果李夫人堅持不讓花昔夏再次住進來,他真的要傷腦筋了。
隔日,花昔夏就以太醫的身份住進了李府,在外人來看,這可是無上的榮耀,畢竟太醫隻給皇上和嬪妃瞧病,如今李府卻住著一位太醫,可見李府的地位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