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京來的?
眾人看向花昔夏的表情先是十分驚愕,旋即開始半信半疑起來,畢竟花昔夏和商雲依都是年紀輕輕的女子,她們的話顯然沒有說服力。
“她們該不是被逼瘋了,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著也不像,這兩位姑娘的穿著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隻是派兩個女子來到山西這種鬼地方,恐怕也不太現實。”
聽到這些人這樣說,商雲依反倒是鬆了一口氣,隻要他們不相信,自己和花昔夏就還有脫身的機會,如果讓這些人纏上了,那麼她們就不可能輕易脫身。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還可以問問鍾大人。”
“鍾大人那個縮頭烏龜,現在還躲著不肯出來,依我看,八成是他吞了銀子,所以才不敢出來見我們!”其中一個魁梧的大漢站了出來,“鄉親們,我們一起衝進去,把這個狗官的銀子搶出來!”
“好,好!”
大漢的話一呼百應,這些人的眼睛赤紅,眼看著就要衝進府衙,花昔夏急得團團轉,她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如何能夠阻止這麼多人呢?
“大家稍安勿躁,剛才這位姑娘說得對,她們的確是從上京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鍾勤林走了出來,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心裏麵十分忐忑,就連他身邊的家丁都虎視眈眈地看著那些企圖暴亂的人,免得傷及了自家大人。
商雲依狠狠地剜了鍾勤林一眼,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還將她們的身份公諸於世,如此看來,她和花昔夏是沒辦法離開了。
眾人都用一種極為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花昔夏和商雲依,想不到這兩位年輕的姑娘竟然不是在說瘋話,而真的是從上京來的貴人。
“貴人,剛才我們說話之間多有得罪,還請你們不要見怪。”
早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夫子站了出來,看上去眉目和善,也是他們之中德高望重之人。
“劉老伯,您和這兩個丫頭片子廢什麼話,就算她們真的是從上京來的又如何?讓兩個女子前來,足以見得皇帝老兒對咱們山西的災情並不重視,我們也不要指望她們能做主了!”
男子的話引起了一片讚同之聲,瞧著花昔夏和商雲依的樣子也做不得主,更何況自始至終鍾勤林對兩人的態度也算不得好,可見她們定是沒有大背景的人物。
“李大人還在來山西的路上,為了保護這批物資,李大人險些遇害,所以請大家再耐心等待一陣子,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饒是花昔夏並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大家,可如今眾人的情緒十分激動,她也不得不據實相告。
遇害?
聽了花昔夏的話,眾人的情緒也漸漸平複下來,一時之間現場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即使如此,那麼我們也就等上幾日,希望姑娘不要對我們說謊。”
“那是自然。”
花昔夏微微頷首,隻是她也實在忐忑,雖然可以暫時將眾人的躁動壓下來,可是幾日之後若是李遠翰還不回來,她要怎麼辦呢?
待眾人散去之後,鍾勤林才示意花昔夏和商雲依到府衙之中,“花小姐此事辦得魯莽,我尚且不知道李大人遇到了這樣的危險,如今這事兒盡人皆知,若是李大人不回來,那麼我們又當如何?”
麵對鍾勤林的質問,花昔夏也無言以對,也許她的確魯莽了一些,隻是此事若是不這樣解決,難道要讓這些人圍在府衙門口不走麼?
“鍾大人,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再責怪也是無益,眼下我們隻能盼望李公子早些回來,也能夠有個拿主意的人。”
商雲依在中間打著圓場,鍾勤林又不想撕破臉,因此也隻好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商雲依的觀點。
此刻,李遠翰已經在回山西的路上,即便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愈,可他擔憂花昔夏的情況,又憂心山西的災情,讓他一刻都不能靜下心來,他多想馬上就回到花昔夏的身邊,不讓她獨自一人承擔這樣沉重的擔子。
“小姐,少爺回來了!”
桂折喘著粗氣,她剛剛聽到這個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先行告訴了花昔夏,免得她日夜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