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夏,我在花夫人的墳前發誓,此生絕不負你,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我信你!”花昔夏一下子捂住李遠翰的嘴,不許他說這種詛咒的話語,“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而且,我也願意等你。”
花昔夏並不想逼迫李遠翰,李夫人對自己並不看好,甚至屢次三番想要自己的性命,李遠翰夾在中間,未免難做得很。
既如此,她就不能讓李遠翰為難!
驀地,花昔夏眉頭一皺,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來,花昔夏伸手一抹,鮮血裏麵竟然隱隱地摻了一絲黑色的東西,看上去很是詭異。
“昔夏,你怎麼了?”
李遠翰立刻就發覺了花昔夏的不對勁來,連忙上前一步攙住花昔夏搖搖欲墜的身體。
“無妨,大概是情緒激動所致。”
花昔夏搖搖頭,示意李遠翰不必擔心,可她臉上的表情實在並不輕鬆,讓李遠翰也跟著提心吊膽,他看到了那抹鮮血,自然也注意到了裏麵的一絲黑色。
難道是因為赫連瑞明的毒藥?
可是赫連瑞明明明曾經說過,每個月的初一拿一次解藥就好,為何會隔日就發作?
看著花昔夏的樣子,明明就痛苦難當!
“昔夏,我們先回去。”
李遠翰抱著花昔夏離開花怡的墳前,眼下拜祭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花昔夏每一日都是這樣痛苦,李遠翰寧願去找赫連瑞明拿解藥,哪怕可能會一去無回。
“昔夏,你先在這裏好生休息,我去找二皇子!”
花昔夏想要拉著李遠翰,可她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隻要微微一動,花昔夏的頭上就會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來,因此隻能眼看著李遠翰越走越遠,卻沒有辦法阻止他的腳步。
如果李遠翰再也不能回來,那可要如何是好?
在焦慮和痛苦中,花昔夏竟然腦子一暈,再也沒有了意識。
李遠翰快馬加鞭,他知道赫連瑞明一定還在那裏,以赫連瑞明對自己的了解,他知道自己一定會來找他,這就是赫連瑞明的王牌。
李遠翰想的沒錯,赫連瑞明的確還在,隻不過並非特意等著李遠翰,而是因為蘭夫人並不肯和他離開,甚至於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赫連瑞明。
“蘭兒,本宮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本宮不對,可如今你們母女在這裏受罪,本宮也於心不忍,何必要委屈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子?”
赫連瑞明十分不解,放著上京的榮華富貴不要,為何偏偏要隱居在鬆嵐鄉?甚至於他逼迫蘭夫人到了如此境地,她也沒有回頭的意思。
難道他赫連瑞明就當真如此不值得被愛?
“如今我是應該叫你門主,還是二皇子殿下?”蘭夫人冷哼一聲,雖然說她很早之前就知道赫連瑞明的身份,可從前他們相愛的時候,赫連瑞明還沒有這般盛氣淩人,也事事都為她思慮周全,“如若殿下想要回到上京,大可以立刻回去,我們母女絕對不會給殿下帶來任何麻煩。”
“蘭兒!”
赫連瑞明的聲音隱隱帶著些不耐,他沒有大把的時間和蘭夫人在這裏消磨,畢竟皇上的兒子個個出色,大哥是嫡子,早已經是太子,雖然說身體不好,可那些文官都支持他,三弟雖然默默無聞,可近來也有冒頭的趨勢,五弟天資聰穎,頗得父皇的寵愛,他們都是自己的威脅。
赫連瑞明覺得,一旦他離開上京的時間久了,且不說他的這些兄弟會趁機上位,他隱藏的秘密也有可能暴露。
更何況,還有一些不該知道的人知曉了這個秘密!
“無論殿下怎麼說,我的主意已定,即便殿下強硬地將我帶回去,我也隻不過是個傀儡而已,殿下會給我名分麼?左不過是個妾室而已,我的孩子日後也沒法風風光光地嫁人,與其如此,我寧願在這裏過平淡的日子!”
“蘭兒,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離開!”
赫連瑞明抓著蘭夫人的手腕,蘭夫人的皓腕處一片通紅,但蘭夫人同樣倔強,沒有一絲想要屈服的意思。
“殿下,李公子來了。”
侍衛畢恭畢敬地通傳,赫連瑞明眉頭一挑,他本就有些後悔放了李遠翰,還打算要不要將他抓來嚴刑拷打,誰知道李遠翰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既如此,可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