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且放心,如果你不將這個秘密說出來,剛才讓這個女人吃下去的毒藥就不會發作,但如若本宮聽到任何關於本宮另一個身份的事情,這個女人隨時都會七竅流血而死!”赫連瑞明嘴角溢出一抹笑意,“每月初一,如果你還算老實,本宮就會給你暫緩的解藥。”
“你!”
李遠翰氣結,沒想到赫連瑞明竟然留了這麼一手,如此一來,他就算是回到上京,也不可能將此事抖露出去。
或許,端硯大夫會有辦法!
一時之間李遠翰想了許多,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如今雙方各自握有把柄,可以說誰都不會先動手,隻看誰能先破解對方的招數,誰才握有主動權。
“李公子不必怨恨,離開上京也是你自己的主意,如果不是因為陰差陽錯,此刻我們也許都相安無事,不必這樣劍拔弩張,怪隻怪你們的運氣不好。”
赫連瑞明示意手下將花昔夏等人鬆開,花昔夏立刻躲到了李遠翰的後麵,警惕地看著赫連瑞明。
“這女人也算是有膽有識,本宮今日就放你們一馬,還不速速離去!”
李遠翰也不在此多做流連,畢竟救出花昔夏才是正經,雖然說花昔夏很想救出蘭夫人,可剛才她也聽到蘭夫人是赫連瑞明的人,既如此,他們皇家之事,自己也插不上手。
待幾人離開之後,花昔夏的神情才略微放鬆了一些,“蘭夫人居然是二皇子的人,我們在一處那麼久的時間,竟然也沒有看出端倪,早知如此,我不該多事。”
“這也不怪你,既然蘭夫人存心隱瞞,想必你也無法察覺,再者說,蘭夫人並不想和二皇子有過多牽扯,依我的猜測,應該是二皇子聽聞蘭夫人生下孩子,他想要知道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而已。”
花昔夏微微頷首,李遠翰的話不無道理,如果是男孩的話,對於赫連瑞明登基會很有好處。
“遠翰,你隻身前來,難道還有人和你一起?”
想到剛才李遠翰在赫連瑞明麵前說過的話,花昔夏表示懷疑,畢竟昨晚李遠翰曾經說過他遣走了隱衛,那麼李遠翰口中的人又是誰呢?
李遠翰點點頭又搖搖頭,“二皇子疑心頗重,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他擔心萬一真的有人到了上京,他卻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無疑會成為他的一個隱患,既如此,倒不如放我們一馬,畢竟我們也有求於他。”
說到這裏,李遠翰的目光不禁黯淡起來,他不知道赫連瑞明給花昔夏喂了什麼樣的毒藥,按照他的說法,如果每個月的初一不去求解藥的話,花昔夏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我是個大夫,你不會忘記了吧。”
見到李遠翰如此,聰明如花昔夏自然知曉他為何會突然間情緒低落,雖然說她如今也尚且不知自己到底中了何種劇毒,可就算她不能解開,她的師傅端硯也總有辦法。
“離初一還有二十餘天,如果二皇子的話真的可信,那麼想必我不會有問題,我想要留在這裏調查身世的秘密,遠翰,你先回上京,不要在這裏耽誤了時間。”
“我不回去。”李遠翰臉色堅定,“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會毒性發作,如何會回去?更何況如今二皇子還在鬆嵐鎮逗留,我當然要跟隨他的行蹤,免得你毒發的時候沒有解藥,而且我也可以幫你尋找身世的秘密。”
見李遠翰堅持,花昔夏也就不再勸說,李遠翰是個固執的人,並非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勸解得了的。
花昔夏屏氣凝神歎著自己的脈搏,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李遠翰見狀心頭大驚,“昔夏,如何了?”
“大約是因為我的醫術不精,竟然不知道二皇子的人到底給我服下了什麼樣的東西,隻是體內的氣息的確紊亂,甚至有些暴躁,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就算不用等到每月初一,恐怕也不得長壽。”
“我去找二皇子要解藥!”
李遠翰蹭地一聲站了起來,花昔夏的身體受到損害,這是他容忍不了的事情。
“慢著!”花昔夏拉住了李遠翰的袖子,“不可輕舉妄動,一旦二皇子破釜沉舟,認定就算有人知曉他的秘密也無妨,那麼你將有去無回,我們能夠死裏逃生已是萬幸,千萬不能再自找麻煩。”
“可是你的毒……”
李遠翰隻恨自己怎麼不會醫術,否則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花昔夏的身子被劇毒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