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我們隻有自行尋找,可他們將蘭夫人等人抓走,到底是為何?”
李遠翰聽花昔夏講述了事情的經過,不禁有些疑惑,“按說蘭夫人不過是普通的婦道人家,那些人如果是為了求財,把蘭家的宅子據為己有也便罷了,何苦還要將幾人抓了去呢?”
“此事可能是因為我的魯莽,當時我在他們的吃食裏麵下了藥,要他們三個時辰不能動彈,受了不少的罪,看來她們應該是尋仇。”
“別怕,有我在。”
見花昔夏有些擔憂,李遠翰將花昔夏的肩膀摟過來,試圖將自己的力氣傳遞給花昔夏。
“也許吧,隻盼著她們現在能夠平安無事,隻是他們如果想要尋仇,大可以留下一些線索,如今我們倒是要去哪裏找他們呢?”
“客官,客官!”
正在李遠翰和花昔夏沒有頭緒的時候,客棧的店小二氣喘籲籲地跑了出來,手裏麵還拿著一張字條。
“這是什麼?”
花昔夏接過字條,不禁臉色大變,不為別的,就因為上麵赫然寫了一個地點,而且要花昔夏單獨過去。
“昔夏,我陪你一起去。”
李遠翰當然不可能放心花昔夏一個人過去,尤其是聽到花昔夏講述了那日發生的事情,他更加可以確定那些人就是想要對花昔夏不利,如果讓花昔夏一個人過去了,豈非讓花昔夏置於危險之中?
“桂折等人還在那些人的手裏麵,我擔心如果你也跟去了,他們一旦發現,會對桂折等人不利。”
“可是你的安危更重要!”李遠翰也不肯退讓,那些人是強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可不放心花昔夏一人前往,“我遠遠地跟著你,如果他們對你不利,我一定會出手。”
“也隻能如此。”
花昔夏點點頭,算是妥協了李遠翰的建議,她當然不可能是那些強盜的對手,對方手裏麵又有人質,一旦雙方交惡,吃虧的還是花昔夏。
“我們即刻前往,以免她們發生意外。”
花昔夏帶頭走在前麵,讓李遠翰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路上有人監視他們,不過花昔夏的心裏麵也同樣疑惑,如果隻是一夥普通的強盜,那麼她們大可以直接殺了自己了事,何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那些人如此有背景,即便在客棧動手恐怕也不會忌憚,那麼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們留了字條給自己呢?
花昔夏越想越覺得奇怪,可是桂折等人就在他們的手裏麵,無論如何,花昔夏也不能不管她們。
望月亭。
待花昔夏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望月亭裏麵圍著一圈男子,清一色都是黑衣裝扮,而他們的中間,蘭夫人等人被人綁了丟在那裏,嘴裏麵還有一塊破布。
“嗚嗚!”
見花昔夏真的來了,桂折連忙直起身來,用眼神示意花昔夏趕緊離開,這裏乃是是非之地,如果花昔夏繼續留下來的話,那麼一定會有危險。
“喲嗬,老大,那娘們兒還真來了!”
聽見桂折的聲音,其中有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指著花昔夏的方向,興奮得幾乎手舞足蹈。
花昔夏在離望月亭不遠的方向站住,“你們已經拿了錢財,何苦還要為難幾個女人?真是不知害臊!”
花昔夏冷聲道,她渾身緊繃,如今的情勢對她來說極為不利,更糟糕的是,花昔夏甚至不知道這幾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花昔夏,你的膽子夠大,竟然真的敢單槍匹馬來到這裏,就衝這一點,我先不殺你!”
“既如此,我倒是要感謝你了!”
花昔夏從鼻子裏麵擠出一個單音節來,這些人鬧出這樣大的陣仗來,當然不會輕易殺了自己,恐怕另有所圖,而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在乎蘭夫人等人,所以才事先抓了她們。
“我的人已經在這裏,你們到底想要如何,起碼也該開出條件來,雙方心平氣和地談談,又有何不可呢?”
花昔夏攤了攤手,如果可以不使用武力,她自然樂得和平解決,畢竟就自己那三兩下的花拳繡腿,恐怕也不夠這些人看的。
更何況,這些人不會再上第二次當,那些她引以為傲的藥物此刻也發揮不了作用,一切也隻能憑著自己的這張三寸不爛之舌。
“好,花昔夏,既然你想談,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我可以讓你把人帶走,但是蘭夫人和孩子必須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