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對音兒忠心耿耿的份上,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來人啊,把這個賤婢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小梅登時花容失色,三十大板下去,恐怕自己也沒有了半條命,到時候殘疾的不是孫沐音,而是自己!
可是小梅的求情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兩個家丁把小梅拖下去行刑,就算是隔著很遠也能聽到小梅的慘叫聲。
孫將軍有些失望地看了孫沐音一眼,從何時開始,他的女兒竟然變得如此蛇蠍心腸,對自己的丫鬟都不出手相救?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陷害花昔夏的事情乃是孫沐音一手指使,可是見自己遷怒於小梅,孫沐音竟然一聲未吭,就看著小梅被打三十大板。
這樣下去,可要如何是好!
孫將軍搖了搖頭,帶頭走出孫沐音的房間,孫夫人見狀也跟了上去,臨走的時候將自己的心腹丫鬟柳玲留給了孫沐音,畢竟如今小梅受了罰,恐怕十天半月的功夫都無法伺候孫沐音,就算可以,也未必和從前一般忠心。
不夠忠心的人,怎麼可以留在孫沐音的身邊?
待孫將軍和孫夫人走了之後,柳玲一直伺候在孫沐音的旁邊,對待柳玲,孫沐音自然不會像對待小梅一般放肆無邊,畢竟小梅不過是買進來的一個丫鬟而已,可是柳玲乃是孫府的一等丫鬟,幾乎相當於半個主子,在孫將軍和孫夫人的麵前進退得宜,很能說上兩句話,孫沐音自知最近不討喜,也便安分下來。
兩個時辰之後,花昔夏又來施針,孫沐音難得地沒有找花昔夏的麻煩,桂折卻眼尖地發現伺候孫沐音的丫鬟換了人,她細細想了想,發現此人正是孫夫人身邊的丫鬟柳玲,不禁冷哼一聲,看來孫夫人對自己這個女兒還真是心疼得緊,竟然舍得將心腹丫鬟給了孫沐音。
桂折識趣,待花昔夏施針之後就隨她回了屋子,到底還是忍不住嘴,“小姐,你知道剛才伺候在孫沐音旁邊的丫鬟是誰嗎?”
“是誰?”
花昔夏漫不經心地隨著桂折的話問道,實際上不管是誰,花昔夏都不在乎,做不過是個丫鬟而已,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她名喚柳玲,是伺候在孫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相當於半個主子呢,就好像翠環姐姐在李府的地位差不多。”
“我知道了。”
花昔夏毫不在意,反正不出幾日她們就會離開孫府,這裏麵的是是非非,花昔夏也不想了解太多,倒是桂折在這些時日裏麵將孫府複雜的人際關係都摸了個通透,讓花昔夏暗自吃驚。
這丫頭何時竟然對這種事情這般上心了?
“小姐,您可不知道小梅那個慘喲,幾乎被打爛了屁股,現在扔在柴房裏麵反省呢,就算是不死也得丟了半條命,可見跟的主子很重要,不過奴婢可以伺候在小姐的身邊很幸福,小姐肯定不會對桂折不管不顧的。”
聽了桂折的話,花昔夏才算有了點反應,“那是自然,不過我為何沒有聽說過此事?”
“那是因為小姐你太累,所以一直沉沉睡著,奴婢也沒敢驚醒您,聽說是孫將軍追問小梅到底是不是小姐將孫沐音推下了水,小梅一口咬定是您所為,孫將軍這才命人打了小梅三十大板。”
原來如此!
花昔夏微微頷首,她對其中的細情並不感興趣,隻是聽到孫沐音並未替小梅求情的時候,花昔夏突然有些替小梅感到不值,跟了這樣的主子,也真是難為這個女子了。
“大抵是孫夫人不放心小梅在孫沐音的身邊伺候,所以才撥了柳玲過來,桂折,既然柳玲是孫府的大丫鬟,凡事還是不要和她起了衝突,畢竟這是孫府,許多事情我們還不夠了解。”
桂折乖巧地點頭,“遵命,小姐。”
三日之後,花昔夏回了孫將軍和孫夫人的話,說是孫沐音體內的寒氣已除,身子並無大礙,想著要回李府,孫將軍是個痛快人,既然當時答應了花昔夏,也就不再挽留,隻是約定倘若孫沐音的腿傷複發,還會去李府請花昔夏回來。
孫將軍親自將花昔夏送到了李府,恰好李一斌也在府中,他遠遠地迎了上來,“孫將軍,別來無恙!”
“一切安好,勞煩李兄費心,本將軍特意送花小姐回府!”
“何必勞煩孫將軍,讓人送了花小姐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