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遠翰的話,孫夫人的確有些猶豫,且不說孫沐音對花昔夏有些意見,就連她對花昔夏的印象也算不得好,如若不是因為花昔夏恰好摔下了馬,如何會讓孫沐音的馬受驚,將孫沐音給摔了下來?
隻是,偏巧這位神醫正是花昔夏!
“李公子,既然花小姐的醫術這般高超,可否請她來孫府一試?”
“恐怕不行,畢竟花小姐的肩膀也中了一箭,而且據我所知,她的身子並不適合移動,倘若孫夫人想要請花小姐出手為孫小姐醫治的話,還是請孫小姐到李府比較妥當。”
“這……”
孫夫人著實有些猶豫,孫沐音和花昔夏之間的過節她也多少有些了解,想來她定是不願意讓花昔夏醫治,隻是照目前的情況,每拖上一天,孫沐音恢複的希望就少上一分。
“我也不過隻是提個建議罷了,既然孫小姐還沒有醒過來,想必也無法去求醫,既如此,小生告辭!”
“李公子留步!”
孫夫人咬了咬嘴唇,想著到底是自己女兒的身體重要,至於那些過節,就暫且放在一旁。
“孫夫人有何吩咐?”
李遠翰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想必此刻孫夫人的心裏麵一定在天人交戰,也對,這樣的大戶人家,都把麵子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
“我這就讓人將音兒接出來,請李公子稍等片刻。”
李遠翰微微頷首,果然這個計策有效,等到了李府,恐怕孫沐音就算是不想清醒過來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麼?要我去李府讓花昔夏瞧病?”
聽了孫夫人的話,孫沐音立刻搖頭表示反對,花昔夏是自己的死敵,她們之間的過節數都數不清楚,她才不會給花昔夏嘲笑自己的機會。
更何況,放冷箭的人就是自己,如若因此被李遠翰和花昔夏看出了端倪,豈非得不償失?
“音兒,剛才娘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求得禦醫來給你看病,照這樣下去的話,你的這條腿遲早要廢掉,難道你想以後就隻有一條腿嗎?”
“這……”
孫沐音的確遲疑,如若腿上落下了殘疾,她就別想要進商家的大門,那麼她心心念念的商若楊,豈不是會放棄自己?
“好孩子,聽娘的話,讓花昔夏瞧上一瞧,既然她能治好李公子的腿傷,定是也能治好你的腿傷,來日方長,等到你的腿好了,想做什麼不行?”
孫夫人的話讓孫沐音下定了決心,也是,等到她的身體恢複,再想辦法對付花昔夏也不遲,這次花昔夏福大命大,讓她逃過了一劫,下次不可能有這麼幸運了。
隻是,倘若他們問起來,可要如何應對呢?
孫沐音徹底犯了難,以花昔夏的精明,定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到時候告到禦前,她定是也會遭來別人的詬病。
“音兒,你在想什麼?”
孫夫人見孫沐音還是有些猶豫,當下讓人抬了軟轎過來,孫沐音的腿無法動彈,自然沒有辦法走到李府。
“沒事,我隻是在想,花昔夏也許隻有神醫的空名頭而已,她和我的年紀差不多,如何能有那麼高的醫術?”
“眼下,我們也隻能試試看,若是花昔夏真有這樣的能耐,哪怕我們多出些銀子也是心甘情願的,倘若不能,我們好歹也可以另做打算。”
“好,既如此,我就權且先相信她一次,若是她救不了我的腿,我一定要她好看!”
隻是孫沐音卻忘記了,花昔夏出手救她或者是不救她,都是花昔夏才能夠決定的事情。
磨蹭了好半天的時間,孫沐音才被軟轎抬出來,看上去還在沉睡,李遠翰也不揭穿,隻是在前麵引路,約莫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一行人才到了李府。
“原來是孫夫人造訪,也沒有事先打個招呼,是我招呼不周。”
李夫人才得了消息,這才急匆匆地趕往前門,她正在算著日子,看看要如何才能將花昔夏早日趕出李府,誰知道孫夫人卻帶著孫沐音來了。
隻是,孫沐音的腿傷還沒好,如何會來了李府?
“李夫人這就客氣了,如今乃是我有求於你,還希望李夫人一定要幫我這個忙。”
畢竟花昔夏是李府的醫女,按禮節來說,孫夫人也要和李夫人知會一聲,她有些哀切地看著軟轎的方向,“想必李夫人也聽說了音兒的事情,皇家圍獵,音兒跌下了馬,竟被馬踩斷了腿,府醫說很有可能會落下殘疾,可音兒一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