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折,你個小蹄子,竟然敢瞪我!”
待兩人出了房間,翠環才一把抓向桂折的頭發,卻被桂折靈巧地躲了開去,“翠環姐姐,你看錯了,我不過是看了你一眼而已,翠環姐姐怎麼能說是瞪你呢?”
桂折攤了攤手,表示十分無辜。
“我可是李夫人的心腹,是一等丫鬟,你算是什麼東西,就算同為丫鬟,你也卑微如螻蟻,再者說,你的主子也不過是個孤女而已,在李府沒有半點地位!”
翠環高高地揚起下巴,她當然做夢都想要做主子,如若能得了李遠翰的青眼,她也能麻雀變鳳凰,所以她才更加嫉恨花昔夏,因為她很有可能已經讓李遠翰注意到她的存在。
“就算如此,我們還都是丫鬟!”
桂折不願意和翠環多說,反正今天也已經得罪了她,隻能撂下一句話,自顧自地回到了房間外麵,想著若是李夫人欺負花昔夏的話,她也好第一時間衝進去保護自家小姐。
畢竟,花昔夏的身上還有傷。
此刻,李夫人掩著鼻子,這屋子裏麵一股子藥草的味道,嗆人得很。
“花昔夏,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該離開李府,免得為李府招惹了不該招惹的麻煩。”
李夫人單刀直入,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讓花昔夏離開,至於之後花昔夏該何去何從,並不是她該插手的事情。
“看來李夫人的記性不好,我們曾經約定過,李公子的腿傷若是好了,我自當離開李府,難道李夫人認為李公子的腿傷已經大好了不成?”
“當然不是,隻是我認為,翰兒的腿傷之所以一直沒有痊愈,都是因為你的醫術不濟,所以才耽誤了翰兒的病情,上京裏麵好的大夫多得是,大不了我請個禦醫來為翰兒看了腿傷就是。”
李夫人見花昔夏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禁有些微微的不耐煩,如果花昔夏再這樣不知情趣的話,就不要怪她不客氣!
“李夫人,若是禦醫有這麼好請的話,那麼夫人早就請了他過來,不是嗎?”花昔夏微微一笑,她早就洞悉了李夫人的想法,“第一,我還會遵守之前的諾言,一旦李公子的腿傷痊愈,我即刻離開,第二,我並不認為這時候離開,對李家是件好事。”
“為何?”
見花昔夏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李夫人不由得有些疑惑,這丫頭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難道她手裏麵握有李家的把柄不成?
這不可能!
隻是每個大戶人家都有些見不得人的秘密,李家自然也不例外,花昔夏在李府住的日子久了,難免會知曉其中的內情,李夫人的心下飛轉,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
不管花昔夏到底知道了什麼,左右先穩住她才是。
“李夫人是聰明人,如今我和孫小姐同時受傷,凶手尚且逍遙法外,皇上令李公子十日之內破案,如今一日已然過去,若是我此刻離開,皇上定會派人追究其中的細情,到時候我該怎麼說呢?難道要說李夫人容不下一個孤女,所以把我趕出李府麼?”
“你!”
李夫人頭一次發現原來一直默默無聞的花昔夏竟然如此牙尖嘴利,看來從前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如果我是李夫人的話,現在就該好吃好喝地供著我,免得我一個不高興離開李府,到時候李大人定是沒有辦法交待。”
好,很好!
李夫人後退一步,花昔夏竟然能夠將這樣沒有道理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偏偏自己還沒有辦法反駁。
“今天早上,有丫鬟到我的房間裏麵告狀,說是翰兒在你的房間裏麵逗留了一個晚上,可有此事?”
“有!”
花昔夏點了點頭,光明正大地承認下來,李遠翰在此留宿,定是被很多人見到,而翠環是李夫人的眼線,也一定早早地將此事告知了李夫人,她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罷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沒有一點點的羞恥之心?這樣的女人,就該拖出去浸豬籠!”
李夫人風度大失,原本以為李遠翰對花昔夏隻是有些好感而已,但是見到花昔夏受傷,李遠翰竟然那般難過,李夫人的心整個兒都涼了,倘若李遠翰對花昔夏的感情是真的,那麼她要花費好一番精力才能將兩人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