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日日坐在這個距離李府最近的茶樓,就差沒在這裏擺塌安眠了,就是為了最快攔住花昔夏。
隻要她從春霖山回李府,必定會經過這裏,連續幾日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已經想要放棄了,但是輕而易舉的放棄他又不甘心!
他那個好哥哥最近可沒少在他麵前晃悠,失去了權,就連以往的朋友也都紛紛推脫他的邀約,一夜之間他仿佛失去了一切,不弄清楚他怎麼甘心罷休!
花昔夏看清攔截自己的人,眼神閃過訝異,商若楊怎麼會在這裏,想起離開的廖芸香,花昔夏皺著眉頭,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放棄報複她。
“商某請花小姐喝杯茶如何?”商若楊側身請著。
知道拒絕不太可能的花昔夏幹脆的牽著彎彎走進茶樓,彎彎好奇的打量著商若楊,直覺的不喜這個人,看起來就像個壞人,想到元軒的囑托,彎彎往花昔夏身邊靠的更近。
“花小姐最近發了比橫財吧。”商若楊漫不經心的問著,手上煮茶的動作卻沒停,仿佛隻是隨意問問。
花昔夏收斂了嘴角的笑,果然,商若楊知道了那件事,隻是這又如何,她太了解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對外說出自己敗在一個女人手裏。
“我看商公子最近的處境不太妙啊。”不理會商若楊的詢問,花昔夏自顧自的說著。
離開春霖山時,元軒說商家如今大部分權利都握在商家長子商若柳的手裏,自從皇商落選,商二公子在上京成了一個笑話,在商家,權利更被自己的哥哥奪去,如今也不過是一介閑人罷了。
對商若楊這種人來說,奪權比要了他的命還嚴重,看他眼下的烏黑便知他最近恐怕好不到哪去。
放下茶壺,商若楊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
“花昔夏,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商家的貨,是你指使才會遇劫。”雖是疑問,但也隻不過差她一個回答罷了,在心底,他已經相信了這是花昔夏的所作所為,隻是還有些不解罷了。
花昔夏暗道,果然,隻是不知那廖芸香是從何得知的,春霖寨的人不可能和商若楊有任何接觸,李遠翰更不可能,隻有廖芸香,也許當初她就不應該讓她下山,第一次,花昔夏覺得自己心慈手軟了些。
“商公子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舉的來問我?”花昔夏蟄笑,知道又有何妨,在上京,商家都不能一手遮天,別說一個已經被放棄的二少爺了。
商若楊握緊了拳頭,眼裏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你從何得知商家的路線?”極力控製著自己的商若楊咬牙切齒的看著花昔夏。
人說越美的花刺越多,以往他還不置可否,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紙是包不住火的,有這時間來問我,商公子還不如多想辦法彌補自己的過錯。”花昔夏感覺自己身旁的彎彎有些緊張,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商若楊用力的拍著桌子,怒目看著花昔夏。
“花昔夏,我商若楊哪裏對不住你?你為何這般和我作對!”商若楊自問自己從未對不住這個女人,甚至對她多有遷就。
花昔夏拉著彎彎站了起來,看著商若楊憤怒的樣子低聲笑了出來,沒想到她花昔夏還能把商若楊逼到這種地步。
不過,還不夠!這怎麼能彌補她上一世所受的折磨,這怎麼能彌補她孩兒可悲的下場,一命抵一命,商若楊和孫沐音欠她兩條命,那她便讓這二人一點點的失去自己所在乎的,然後再讓他們付出真正的代價!
“商公子,你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對不住!”不理會愣在那裏的商若楊,花昔夏牽著彎彎快步離開。
“花昔夏,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嗎?那為何當初要那麼細心的照料我?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樣對我?”商若楊失神的呢喃著,半響,苦澀的笑起來。
“小姐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少爺騙我呢!”桂折拉著花昔夏的手激動的喊著,可花昔夏卻敏銳的感覺到了桂折的不同,她似乎,並未有她表現的這麼開心。
“桂折你這些天發生什麼事了嗎?”花昔夏輕聲問著,桂折雖是個下人,可也是她在這李府除了李遠翰之外最親近的人。
桂折笑容微斂,輕搖著頭否認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