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先是不說從小蘇母對她良好的教育不允許自己這樣做,其實在她的心裏,她更覺得自己才是三個人當中的小三。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現在許熙言和許瑾年說不定就把以前的誤會都解開了,開始幸福美滿的生活了。
許熙言對與蘇溫暖的平靜有些意外,看著她摸著肚子從地上站起來,眸中隱隱劃過失落。
習慣性地抿了抿唇,許熙言微微搖頭道:“沒有了。”她是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了,該說的也都跟蘇溫暖說了,不該說的也全都說了。
看蘇溫暖這反應,許熙言也知道接下來自己的話已經對她沒有什麼殺傷力了,許熙言也不想白費口舌。
“那我先去洗手間一趟。”蘇溫暖轉身打算找一個酒保問一下洗手間在哪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子嘴角含著嘲諷說:“許小姐要不要派個人跟著我,或者是你親自跟著?以免我會做什麼通風報信的事情。”
許熙言的眸子微微半眯,對她唇邊的嘲諷視若不見,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不用了,我對蘇小姐很放心。”
蘇溫暖沒有說什麼,轉身便走到一個長相帥氣的酒保身邊詢問了洗手間所在的方向,然後朝那邊走去。
她的確是沒有什麼要向許瑾年通風報信的心思,自然已經知道了事情所有的真相,她也無法再想以前那般去麵對許瑾年了。
來洗手間隻是為了不讓許熙言再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順便一個人平複一下心情。
坐在馬桶上,蘇溫暖第一個想法便是:逃吧!
隻是這想法冒出來還沒到一分鍾,便立刻被她扼殺在搖籃裏。絕對自己實在是小孩子心性,遇到什麼事都一心隻想逃避。
這普天之下那麼大的地方,自己能逃到哪裏去?而且蘇父蘇母以及蘇笙都在南山市,自己怎麼能拋下家人,獨自離去呢?
既然不能逃,那就……離婚吧。
蘇溫暖捂住加速跳動的心髒,壓下呼之欲出的欲哭感,驚訝著自己居然能有這麼驚人的想法。
真的要離婚嗎?她盯著自己的小腹,問著自己。心中給她的答案當然是不舍得,但是這種事隻不舍得便能解決了的嗎?
冥思苦想了幾分鍾也沒想出別的想法,蘇溫暖歎了口氣,估摸著自己在洗手間也呆了有些時間,要是再不出去的話,又要讓許熙言看了笑話。
想到這裏,她立刻走到外麵的洗手池裏匆匆地抹了把臉,將臉上縱橫家交錯的淚痕洗了個幹幹淨淨,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然後才出了洗手間。
還是剛才的位置,許熙言無聊到把玩毫無藝術美感的玻璃酒杯,算著一小時也過去了七七八八,還剩下最後二十分鍾,也不知道許瑾年有沒有找到她們所在的位置。
許熙言的嘴角始終掛著淡淡地譏諷,許瑾年不是口口聲聲說現在愛的隻有蘇溫暖麼?那便讓她看看許瑾年是有多愛蘇溫暖!
蘇溫暖腳步不緊不慢地走來,坐到軟皮沙發上叫了酒保拿一杯鮮榨的橙汁,一邊撫摸著肚子,一邊淺淺地喝著橙汁。
“還有十五分鍾,我們現在就把這杯酒喝了吧。”許熙言看著蘇溫暖一副什麼事也不放在心上的模樣,眸中掠過一絲戾氣,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啤酒放到蘇溫暖的麵前。
許熙言沒有看蘇溫暖有沒有將酒喝掉,而是首先一仰頭將杯子裏的酒飲盡。
看著眼前的酒杯蘇溫暖心中有些猶豫,據說啤酒和安眠藥對胎兒都有一定的傷害,她還不想因為這麼一個毫無意義的賭注,還要搭上自己孩子的生命。
許熙言看出了她的猶豫,冷冷地道:“放心,裏麵隻是微量的安眠藥,最多隻會讓你沉沉地睡上兩個小時罷了。”話頓,朝她地肚子上瞟了一眼,繼續說:“對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會造成任何的傷害。”
蘇溫暖這才放下心來,將酒杯裏黃色的液體喝光。她相信許熙言不會惡毒到連這種事情都要騙她,而且許熙言也是失去過孩子的人,體會過失去孩子的痛哭,不會再將這種痛苦放到別人身上。
隻是蘇溫暖還是太低估許熙言了,將許熙言想得太簡單。她不知道的是,當一個女人狠心起來,會將過去受過的一切痛都雙倍地加在另外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