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段金彪在裏邊實在坐不住了,央求許如瑩把他放出來透透氣,一開始許如瑩不肯,怕被別人發現,再說,洪江一再囑咐,不能讓段金彪白天從密室裏出來。段金彪央求了一陣,見許如瑩不肯,就大發雷霆,大罵洪江和許如瑩不講仁義,恩將仇報。最後許如瑩被嚇得,隻得把門打開讓他出來,但是隻讓他在客廳裏待著,不能出家門。
段金彪從密室裏出來,就像是被關了十幾年監牢一樣,首先大大地喘了幾口氣,拿起一瓶酒就喝。許如瑩見他兩眼通紅,也幹勸他,既是心疼又是難過,隻好眼淚汪汪地陪在一邊。
段金彪喝了一陣,心情平穩下來,歎了口氣,問許如瑩道:“洪江對你怎麼樣?”
許如瑩垂淚點頭:“他對我很好。”
段金彪這才點點頭,說道:“你跟了她,我也就放心了。我不能給你什麼名分,給著我擔驚受怕,沒有什麼好。”
許如瑩搖頭道:“現在老洪管著東海集團,很多人都看他不順眼,說不定哪一天就被……”說著,她不敢說下去,心裏埋怨段金彪,你自己不敢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把老洪拉進去,東海集團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那就是黑社會,早晚的被公安給端了。
段金彪知道許如瑩在埋怨他,但他也沒辦法,出了老洪還真的找不到自己能完全信任的人。
兩個人正在說著,就聽見門鈴響了起來,許如瑩催促段金彪趕緊回密室,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洪江在外邊等了一會,自己拿鑰匙開門,已經進來。段金彪情急之下,鑽進了許如瑩臥室的床下,這是,洪江帶著歐陽雪走進了客廳。
段寧娜的案子,擺在龍翔的案頭,高偉國一臉的無奈,把案情說了一遍。
龍翔一邊聽,一邊思索著,這個案子,看起來漏洞百出,一個正值中年,身強體壯的人,怎麼可能在與女人纏綿的過程中就身亡了哪?他不相信段寧娜的話,這個女人沒有一句實話,甚至能把假話說的和實話一樣令人信服。
龍翔問高偉國:“你怎麼看這個案子?”
高偉國道:“依我看,這個案子,十有八九是段寧娜謀殺杜子豪,所用的手段可能是投毒,不過我還沒有證據,隻是推斷。有消息說,段寧娜想當東海集團的董事長,而杜子豪從中作梗。誰都知道杜子豪在東海集團中的實力,我想,段寧娜殺他是為了掃清障礙吧。”
龍翔點點頭,說道:“有可能,但還需要證據。”
這時,有人在外邊敲門,得到答應後,一個警察走了進來。
高偉國一看是檢驗中心的檢驗員鄭波。鄭波向高偉國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把一份報告交給龍翔,說道:“這是杜子豪屍體的檢驗報告。屍檢的結果是死者死於胃癌晚期。”
龍翔被嚇了一跳,看了看鄭波,說道:“小鄭,你們沒搞錯吧。胃癌,怎麼可能。”
鄭波肯定地點點頭:“報告局長,不會錯,這個結論我們論證了好幾回,應該不會錯。”
龍翔皺著眉頭道:“不過我有一個疑問,我聽說得胃癌的人,都無法進食,身體十分的消瘦,甚至有的人到死的時候,已經瘦的皮包骨了。可是你看杜子豪身體很豐滿,那裏有一點營養不良的跡象,這一點都不像是死於胃病的人。”
鄭波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對於龍翔的疑問並沒有表現出更多的驚訝,而是從隨身的皮包裏拿出幾張照片,放到龍翔的眼前,說道:“這幾張是我們拍攝的帶著胃部的高清晰度照片。照片上顯示出死者為胃部已經到了癌症的晚期。其實,我們也很奇怪,事實和常識會發生如此大的對立,在我們的工作中幾乎從沒見過。”
龍翔琢磨著說道:“醫學上的事,我不懂,但是我卻有一點不明白。你們說,如果段寧娜想要殺死杜子豪為什麼不在一個比較隱蔽的藏所,而非要到賓館這麼惹人注目的地方?”
高偉國想了想,說道:“這麼說,段寧娜沒想殺死杜子豪?”
龍翔一笑,搖頭道:“杜子豪不是已經死了嘛!”
高偉國這才明白,龍翔已經認定是段寧娜殺了杜子豪,所難的是,沒有一個確切的證據正證明他的推測。
龍翔想了想,對鄭波道:“你們立刻把該死者資料和病理樣本送省公安廳,請求召集國內的專家進行會診,看能不能看出什麼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