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雨瞪了黃鶯一眼,雖然心裏美滋滋的,但臉上卻裝出滿麵寒霜,冷笑道:“舍不得就自己留著吧,我可沒工夫陪你玩。”
黃鶯搖搖頭,苦笑道:“分手都分手了,還想那些做什麼?”
慕曉雨凝視著黃鶯,說道:“我感覺你好像瞞著我什麼事?你的話不是真的。你和吳凱軍分手一定另有苦衷,既然你不說,我也不想勉強你。”
黃鶯愣了一下,說道:“曉雨,你聽我說,有些事不知道更好,知道了就會惹麻煩,我真的是為你好,你不要在追問了。”
慕曉雨點點頭:“好吧。”
吳凱軍一覺醒來,已經是天色大亮,他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四肢,他昨晚喝的酩酊大醉,已經忘了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他感覺自己的身下舒適而柔軟,床單,被子都散發著熟悉的清香味道,他琢磨了一下,這正是黃鶯的味道。他抬起頭四下張望,這才看清楚,這裏是黃鶯的宿舍,自己正躺在黃鶯的床上,扭頭一看,對麵慕曉雨的床空著,被子散亂地堆著,還有幾件女孩子輕薄透明的內衣。
吳凱軍使勁搓了搓臉,模糊地記得自己來找黃鶯,黃鶯不在,和慕曉雨說了幾句話,然後就頭昏眼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時,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好像有人在洗浴。吳凱軍從床上起來,昨夜的酒意還在,腦袋還有些發暈,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嚇了一跳,渾身除了一條小短褲,什麼都沒有了。自己的衣服被扔在一邊的沙發上。
吳凱軍正愣在地中央,浴室的門一開,慕曉雨胸前裹著一條浴巾,赤著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走了出來,她一邊走,一邊用毛巾擦著滿頭的烏雲青絲。一抬頭,冷不防和赤條條的吳凱軍打了個照麵。兩個人都愣住,當時的情景十分尷尬。
慕曉雨今早起來,見吳凱軍還沉睡未醒,就去浴室洗了個澡,洗完後出來打算穿好衣服出去買兩個人的早餐,不想這個當口,吳凱軍醒了,還幾乎光著身子站在自己麵前。
還是吳凱軍先清醒過來,連忙一轉身跳回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蓋好,望著出水芙蓉般的慕曉雨眼睛有點發愣,的確女孩子浴後的樣子都能更增添幾分春色,更何況慕曉雨這樣容貌出眾,身材一流的靚麗美女,她半裸著身子站在麵前,真如清水出芙蓉一般,豔麗,清雅,美的讓人無法直視。
慕曉雨想起昨夜黃鶯讓自己主動出擊,追求吳凱軍的事,不由得臉上羞的緋紅,好幾年了,自從那次被幾個流氓虐待強暴之後,她的心就對所有男人關閉,她以為自己不會在喜歡男人,可是,昨夜和黃鶯深談之後,才發覺,一直以後,都是自己在騙自己,自己雖然已經失身,有過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但自己仍然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有女人最為正常的心態和需求,之所以,自己認為不會喜歡男人,那隻不過是自己偽造的一個錯覺,不自覺地在內心壓抑著對異性的向往。黃鶯的話提醒了她,既然自己不喜歡男人,為什麼黃鶯和吳凱軍相愛之後,自己會那麼的痛苦,感到一種被拋棄和孤獨,內心中是不是也渴望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擁抱?
可以說在濱海這個城市,在東海公司,她都沒有談過戀愛,自然也不會有男朋友,她所喜歡的男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吳凱軍,說起來好笑,她和吳凱軍早就認識,但從來沒有喜歡這種感覺,隻是後來,和黃鶯要好,黃鶯又和吳凱軍談戀愛,才有的這種感覺,也許正是因為黃鶯,黃鶯喜歡的,她也自然喜歡,這喜歡也隻是在心裏,不會顯露在表麵,她不可能去爭奪黃鶯的男友,一來她不是那樣的人,二來她在黃鶯麵前自認為是弱者。
可是,上天安排了一個機會,黃鶯主動把吳凱軍讓給她,使她得償所願,又不用背負任何的心裏負擔,當然對於慕曉雨來說,她還有一個隱藏在心底,不能告訴任何人的想法,她覺得和女友,閨蜜的男友談戀愛,甚至上床很特別,也很刺激,她雖然在心裏心悅誠服承認黃鶯是強者,但如果和吳凱軍談上戀愛,甚至上床的話,那她就不必再在黃鶯的麵前自卑,你的男朋友,或者老公,此時就在我的床上,我才是勝利者。
慕曉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思,簡直是不要臉,簡直是辜負了黃鶯的一片苦心,可是她清楚地知道,她的這個動機是確實存在的,讓她心裏滿是對黃鶯的愧疚。
慕曉雨從紛繁的思緒中解脫出來,迎著吳凱軍的熱辣辣的目光,她清楚自己的魅力打動了他,於是一邊擦幹頭發,一邊走到吳凱軍的床前,身子一扭,就在床上,高聳的峰巒正對著吳凱軍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