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雨把黃鶯拉進屋,一把抱住她的腰,急切地問道:“這麼長時間,你跑到哪裏去了,你老公都快我折騰的神經了!”
黃鶯苦笑著在慕曉雨的手臂上輕輕地拍了一下,作為閨蜜,慕曉雨私下裏把吳凱軍叫做黃鶯的老公,她們之間早已經習慣了。
黃鶯看了看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吳凱軍,臉上滿是惆悵,歎了口氣,說道:“我那也沒去,一直在濱海。我不敢露麵,一直在躲著他,他每次去公司,每次來你這裏對我來說都是一次折磨。”
慕曉雨打亮桌上的台燈,讓黃鶯坐下,因為夜深了,不適宜喝茶和咖啡,她就給黃鶯沏了一杯奶茶。
黃鶯搖了搖頭,問道:“有酒嗎?”
慕曉雨茫然地搖搖頭,她不喝酒,當然不會準備酒,突然又想起以前有人送過黃鶯幾瓶高檔的紅酒,現在還在櫥櫃上放著,就說道:“倒是有幾瓶酒,那是你的。”
黃鶯眼睛一亮,拉著慕曉雨央求道:“好曉雨,我都要累死了,你幫我取一瓶來。”
慕曉雨沒辦法,取了一瓶法國的紅酒,也不認得上麵的字,不知道是什麼酒。黃鶯也不在乎,連看也不看,拿過酒杯給自己滿滿的斟了一大杯,她知道慕曉雨不喝酒,也不讓她,自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慕曉雨嚇了一跳,看著黃鶯喝酒,她自己的嘴唇也跟著一張一合,好像是在飲酒,看到黃鶯喝完,才說道:“這是酒,不是水,你也悠著點。”
黃鶯把酒杯往桌上一蹲,笑道:“沒事!”說著抓起酒瓶又斟了一杯,一揚脖灌了下去,猶豫喝的太猛,酒從杯子裏流出落到衣服上,高檔的衣裙上印上了暗紅的酒漬。
慕曉雨嚇壞了,半天才驚訝道:“鶯鶯姐,你這是在酗酒啊!”
黃鶯帶著醉意一笑:“酗酒有什麼不好,一醉解千愁。喝足了酒,什麼都不記得了,有多好,我以前怎麼不知道酒是個好東西。”說著,伸手又要抓酒瓶倒酒。慕曉雨堅決不讓,拉著黃鶯的手,把酒瓶搶走。
慕曉雨看了看床上醉的跟死豬似的吳凱軍,有看了看眼前把就當水灌,以酒澆愁的黃鶯,心中一陣的悲哀,她早就感到這兩個人一定出了什麼事,麵對今天的情景,作為二人的朋友,她勸解幾句,於是正色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了什麼事,鬧別扭,但我知道酒解決不了問題,如果喝酒能解決問題,我願意和你們一起喝,一起喝的酩酊大醉,醉死個三天五天,可是並不是這麼回事,就醒之後,什麼都不會改變。”
黃鶯認真地聽著,臉上滿是痛苦,見慕曉雨不說了,笑道:“解決不了一世,就解決一時吧,反正我是挨過一時算一時,得到片刻的安寧也是好的。”說著,她也懶得用杯喝,抓起酒瓶對著嘴咕咕喝起來。慕曉雨連忙上前去搶,黃鶯將身子被轉過去,擋住慕曉雨,幾個回合之手,慕曉雨將酒瓶搶到手,酒瓶已經見底。
慕曉雨氣得臉麵通紅,一生氣將酒瓶直接扔到牆角,啪嚓一聲摔得粉碎。吳凱軍被玻璃的破碎聲驚動,翻了個身但沒有醒,就又睡了過去。
慕曉雨真的急了,抱著黃鶯的雙肩一頓搖晃,叫道:“黃鶯,你醒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黃鶯傻呆呆地笑著,腦袋前後直晃,含含糊糊地道:“也沒出什麼大事,就是我和吳凱軍的事完了。”
慕曉雨已經心裏有了預感,還是問道:“完了是什麼意思?”
黃鶯瞪著眼睛道:“完了就是分手了,我不再是他女朋友了,你不許再叫他是我老公,這下你明白了吧。”
慕曉雨當然明白,心裏還是有些結解不開,問道:“你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嘛?你們不是已經上,上…”她有些不好意思說,她知道黃鶯早就和吳凱軍超越普通關係。
黃鶯笑道:“我是和他上床了,可是現在我們沒關係了,就這麼簡單。”
簡單?慕曉雨看著麵前這兩個醉的一塌糊塗的男女,她一點也沒感覺簡單,既然都痛苦得什麼似的,愛的那麼深,那幹嘛還要分手。
慕曉雨試探地道:“能不能不分,這樣兩個人都受折磨。”
黃鶯一激靈,坐直了身子,腦子一下清醒了許多,厲聲道:“不行,必須分手,我不能害他。”
慕曉雨不太明白,不知道愛一個人怎麼會害了他。
黃鶯抱住慕曉雨嗚嗚地哭起來,哽咽道:“曉雨,你不知道,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