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這時平靜下來,知道龍翔是特種兵出身,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與其徒勞反抗,弄的灰頭土臉,倒不如爽快地束手就擒,他把雙手向前一伸,苦笑道:“看來我是死到臨頭了,你們看著辦吧。”
龍翔向身後的警察一揮手:“把他銬起來,帶回局裏。”
兩個個警察走過來,拿出手銬就要銬莊嚴,就當手銬要銬住手腕的時候,隻見莊嚴飛起一腳,把一個警察先龍翔踹過去,他知道龍翔手下功夫厲害,用這個警察擋住龍翔的進攻路線。然後回身以個肘垂撞到另一個警察的胸口,趁著警察到地的瞬間,他以一個箭步向關欣欣衝過去。
關欣欣已經醒了過來,這爬在範東進的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去。二人剛說了幾句話,沒想到莊嚴這個時候突然衝過來,剛一吃驚的工夫,莊嚴已經一腳將範東進踹到,一隻手摟住關欣欣的脖子,另一隻手從身後掏出槍頂住關欣欣的頭,惡狠狠地道:“最後還是我贏,你們敢動一步,我就打爆她的頭。”
形勢瞬息萬變,莊嚴突然發難,龍翔也沒預料到,等發現有被橫撞過來的警察擋在身後,想要救援也來不及。
頃刻間,莊嚴一下把握了形勢的主動權,關欣欣成了他的人質,龍翔和範東進麵麵相覷,一時間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變化,誰都沒了主意。
龍翔道:“莊嚴,我沒想到,你我會有這一天,在濱海市,我舉目無親,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在我落難的時候,是你收留了我,直到現在我都非常感激你。”
莊嚴握著槍的手微微顫抖,耳中聽著龍翔的話,心中不生唏噓。一低頭之間,隻見關欣欣眼含熱淚,驚恐地目光瞅著他,心中一酸,又想起當初二人熱戀的時光。
這時,關欣欣哽咽道:“莊嚴,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一定是一時糊塗才做的傻事。”
莊嚴向天把頭高高昂起,他不想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良久歎了口氣:“我是做錯了,可是什麼都已經晚了,我沒法回頭了。”
龍翔說道:“不管怎麼樣,你不能一錯再錯!快放了欣欣。”
莊嚴沒理會龍翔,低頭深情地看了一眼關欣欣,低聲道:“欣欣,你告訴我,當初你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關欣欣哭著點點頭:“有過。其實,那次之後,我隻是當時生氣,並沒有真的就不想和你好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向我道個歉,我就原諒你了。”
莊嚴的眼中一片哀傷,最後,眼中的淚水流下,哽咽道:“欣欣,謝謝你!”
這時,誰也沒想到,莊嚴說完這句話,突然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些人都是我殺的,我這就給他們償命!”
“莊嚴,你別這樣!”關欣欣伸手去拉莊嚴的手臂。
龍翔大叫一聲飛身趕過來。範東進上前幾步,想要阻攔,嘴裏說道:“有話好說,別犯傻!”
莊嚴痛苦地搖搖頭,慘然一笑:“我誰也不怨,怨就怨我自己。來世再見吧。”砰地一聲,一蓬鮮血和腦漿的混合物噴射而出,飛濺到牆上印了好大的一片。莊嚴的屍體普通一聲倒在地上,眼睛睜著,充滿了悲傷和哀怨。
關欣欣被嚇的傻了,好久才緩過神來,撲到莊嚴的身體上使勁地搖晃,痛哭失聲。她沒想到結果是這個樣子,當初範東進出了這樣一個主意,他們明知道莊嚴不會取消對關欣欣的監控,就利用了這一點,憑空編造了一個關鵬飛有個記載了審訊記錄的記錄本,引莊嚴上鉤,乘機利用關欣欣套出莊嚴的底細,果然莊嚴上當,情緒激動之下,把自己的犯罪事實一股腦地都說出來,可以猜測,他來的時候,就是想找到記錄本後,殺了關欣欣滅口,以絕後患。
這一切關欣欣已經不再在乎,莊嚴死的這麼慘,死不瞑目,他對自己的惡早就隨著他的死而煙消雲散,留在她心裏的隻是那一段日子款款深情。
又過了一會,範東進將關欣欣扶起,說道:“天晚了,我們走吧!這裏留給公安局的人處理。”說著,他從客廳茶幾桌麵的底下私下一個微型的錄音器,輕輕一按,裏邊彈出一張光碟,他把光碟遞給龍翔,說道:“這是他們剛才的談話錄音,我想這些足夠檢察院立案的,這個事就交給你去辦,越快越好,濱海市的走私集團大案終於可以水落石出了。”
龍翔接過光碟,點點頭:“終於可以立案了。我想這不僅僅是我們的勝利。”
範東進道:“是的,這是正義的力量,任何人都不可能在陰暗的角落裏躲一輩子,早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還是陳毅元帥的那句話最實在,手莫伸,伸手必被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