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彪被殺手暗殺,然後又被扔進山穀裏燒死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段寧娜正摟著自己的小白臉蘇翔在家裏翻雨覆雨地親熱。門被撞開的時候,兩個人正光著身子摟成一團。
外來者的突然闖入,驚散了這對也鴛鴦。
段寧娜抬頭一看是洪江,又是惱怒又是羞愧,如果不是洪江這樣的元老級別的人物,這樣闖進她的閨房,看到自己的春光大泄,她真可能拔出槍來斃了他。段寧娜不滿地嚷嚷道:“洪叔,你怎麼直接闖進來了,也不先敲敲門。”
洪江看到段寧娜放蕩樣子,就是一皺眉,急著說道:“小姐,老爺出事了,你還在……”
段寧娜一愣,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抓過一件衣服披上,問道:“我爸爸,怎麼了?”
洪江已經一臉的悲傷和沮喪,不知道該怎麼說好:“老,老爺,他。”
段寧娜見洪江這個樣子,也嚇得驚慌失措,問道:“我爸,病了?”
洪江搖頭:“沒,不是。”
段寧娜知道洪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一般不會如此情緒激動,急著問道:“是不是我爸受傷了?”
洪江無奈,陰沉著臉哽咽道:“老爺死了。”
段寧娜先是一愣,突然暴怒起來,一把抓住洪江的衣領,喝道:“你胡說什麼,我爸早上還好好的,怎麼會死?”
洪江摸了摸眼睛道:“大小姐,你不知道。中午的時候,老爺在公司門前被殺手開槍擊中,當時老爺還有氣,隻是留了很多的血。救護車來了,他們把老爺抬上車,就開走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救護車翻到了北麓山的懸崖下,爆炸起火,老爺的遺體也被燒毀了。”
段寧娜一聽,父親不但被人殺了,就連遺體也燒毀了,急火攻心,心中一陣劇痛頓時昏了過去。
洪江等人連忙搶救,掐人中,揉搓胸脯,折騰了好半天,段寧娜才悠悠地醒了過來,她一把抓住洪江的手,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洪叔,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騙我?”
洪江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大小姐,這都是真的,在場的人少說也有好幾十人,再說,已經找到了懸崖下的救護車,老爺的遺體確實被燒的很厲害,已經看不出模樣了。”
經過剛才的折騰,段寧娜的悲痛之情,略有發泄,腦子也開始清醒過來,感覺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問道:“洪叔,你平日是最謹慎的,我爸被刺,上了救護車,你為什麼不多找幾個人跟著。”
洪江一愣說道:“我當時是要上去的,可是醫生不讓,說車小,裝不了那麼多人,所以我開車在後邊跟著。可是在一個路口我們被紅燈隔開,等我帶人追上去的時候,救護車已經翻到懸崖下邊了。”
段寧娜急的一跺腳:“會不會,那些醫生也是假扮的,他們和槍手一定是一夥的。”
洪江讚同地點點頭,懊悔道:“當時,場麵十分混亂,我們一門心思就是趕快把老爺動刀醫院去搶救,別的什麼都沒想起來。現在想起來,這個救護車真的很可疑,來的太快了,而且不讓我們跟著上車。”
段寧娜問洪江:“你肯定車上的人是我爸嗎?”
洪江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敢說,車上的屍體被燒的太慘了,完全看不出模樣,我猜那一定是老爺,難道還能是別人?”
段寧娜看著洪江支支吾吾,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頓時起了疑心,她感到這裏邊有些蹊蹺,她心中一驚,難道是洪江要搶班奪權,把父親害了。想到此,她感到脊背上一到寒氣飛過。
當洪江帶著段寧娜一起來到懸崖邊時,公安局刑警隊的人已經到了現場,懸崖下汽車的火焰早已經熄滅,燒成空殼的汽車被吊車吊起,放在公路上,空氣中滿是焦糊的氣味。
接到報警,龍翔大吃一驚,得到這個消息,他的第一感覺不是興奮,而是驚訝,段金彪死了,這可太出乎意料之外。目前,他正部署偵破雙頭鷹集團的工作,而段金彪是雙頭鷹在濱海市唯一一個浮在表麵的眼線,隻有抓住他才能順藤摸瓜,接近雙頭鷹的核心組織。如今,段金彪在這個緊要關頭,竟然死了,自己的線索基本基本就算是斷了。
因為莊嚴正負責關鵬飛被殺一案,龍翔隻好自己帶人趕到現場,麵對大夥燒過的慘狀,龍翔也是暗暗吃了一驚,裏邊的人,已經燒成焦炭,直觀上根本無法做出任何辨別,說他是段金彪也行,說是任何一個人也行。
龍翔叫技術室的人提取DNA進行比對。一回頭,看見段寧娜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他見段寧娜衣衫不整,一頭長發亂蓬蓬的,臉上沒化妝素麵朝天,和往日那種趾高氣揚、妖豔風騷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