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彪沒說話,示意洪江去回答,洪江道:“這是我們段董事長的車。”
龍翔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了幾眼段金彪,說道:“看來,段董事長運氣真的不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段金彪虧苦笑道:“龍局長來的好快,現在的社會治安真成問題,段某人的汽車都被炸了,車毀了也就毀了吧,可惜了我的秘書方靜怡,還不到三十歲,青春年少,可惜了!”
龍翔道:“好好的車,怎麼會爆炸哪?”
段金彪搖搖頭:“這還得仰仗龍大局長來解釋了。”
這時,消防隊已經將火撲滅,公安局刑偵人員檢查了車的廢墟,車已經完全燒成了空殼,裏邊的人已經被燒成了黑炭。
不一會,一個技術人員跑過來,低聲對龍翔道:“報告局長,經過檢查,我們發現車的打火器下被安裝了高性能炸藥,車一打火就會引爆。”
龍翔扭頭看了看段金彪,說道:“看來是有人要加害段董啊!不知道段董得罪了什麼人?”
洪江連忙接插道:“我們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那裏會得罪什麼人?還得麻煩龍局長給我做主。”
段金彪點頭道:“是啊!我在濱海市做生意,每年給濱海市財政上繳的稅金也四五千萬,我想政府是應該保護納稅人的安全的。”
龍翔心裏暗笑,段金彪這是扯大旗作虎皮,擺出這副港台腔給誰看!你段金彪做的什麼生意,你自己知道,別人也未必不知道,隻是還沒有確鑿證據罷了,這幾千萬的稅金之下,是幾億,幾十億,幾百億的黑錢,這些黑錢所造成的危害才是濱海市發展的毒瘤。
龍翔心裏這麼想著,但嘴裏卻不能這麼說,說道:“段董說的對,我們拿著納稅人的錢,就該保護人民的安全,同時,你也應相信,我既保護市民的安全,也絕不放過作惡之人。我希望段董能提供更多的信息,幫助我們盡早破案。”
段金彪聽得出龍翔的話中有話,明顯是說給他聽得,饒是他是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但還是臉上一熱,說道:“至於線索,我提供不出什麼。我在濱海市幾十年,東海集團從無到有,從小到大,是一點點發展起來的,不可能不得罪一些人,但是這也值得要我的命嗎?”
龍翔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可回答不了你,但善惡有頭終須報,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是好自為之吧。”說完,龍翔帶著手下離去,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明擺著,這時段金彪的仇家要殺他,誤殺方靜怡和段金彪的司機,這也算是一個警告。
段金彪看著龍翔一夥公安人員離去,感到一陣疲倦,從來沒有這麼累過,渾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樣,兩條腿不聽使喚,身子靠在洪江的身上,搖搖欲墜,真的老了嗎?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隻是稍微熬了一點夜就吃不消了。
洪江吼叫著叫人拿把椅子,讓段金彪坐下,解開他的衣領,讓他順暢呼吸。
眾人正忙乎著,隻見段寧娜披頭散發地跑了進來,臉上掛滿了淚珠,顯然是剛剛哭過,一進門,她就紮進段金彪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段金彪摟住女兒,撫摸著女兒烏黑發亮的長發,心裏也是一陣酸痛,自從妻子死後,他一直忙於東海集團的生意,對女兒缺乏管教,也很少給予女兒父愛,把孩子嬌慣的不成樣子,到處闖禍,給自己丟人現眼,想起來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不要這個女兒。可是現在一見女兒哭得如此傷心,顯眼是怕他死了,心裏多少有了點安慰,畢竟女兒還是女兒,到底是向著他爸爸的。
段金彪道:“別哭,我沒事,好好的。”
段寧娜抽噎道:“是誰要殺你?”
段金彪一笑,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這個沒什麼,我們就是幹這個的。”說著,他看了看女兒,段寧娜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自己二十八歲的時候,已經領著一群兄弟闖江湖了,而女兒二十八歲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以後自己偌大的產業,她能承擔的起來嗎?
段金彪接著試探道:“寧娜,爸爸已經快六十了,總有一天會離開你,我想把公司交給你,你能不能做好,讓爸爸放心?”
段寧娜一驚,她從來沒想過要接掌東海集團,有這麼能幹的老爸,她還用幹什麼那?一想到東海集團內內外外那麼多的事情,她就心裏打怵,她輕鬆慣了,不喜歡被那麼多的事情纏身,煩也煩死了。
段寧娜道:“爸爸,你身體這麼好,說這些幹什麼?”
段金彪知道她不願意,心中暗歎一聲,很多事不是你願意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