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翔一樂:“你怎麼了?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為什麼還這麼客氣。”
駱寧感激地點點頭,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我想,想……”
龍翔有點著急,問道:“你想什麼?”
駱寧終於下定決心:“我想親你一下。”
龍翔的心一沉,然後猛地又跳了起來,自己的臉也紅了,駱寧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這可怎麼說哪?說同意,說不同意,這根本就是不是同意不同意的事,試問那對情侶在親吻前還要商量一下,情緒所至,水到渠成而已。
就在龍翔發愣的時間,駱寧顧不得羞怯,撲到他的懷裏,迅速地在龍翔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後羞赧地鬆開龍翔,退後一步。
龍翔倒是沒感到太多的難堪,不管怎麼駱寧的願望達成了,自己也可以放心了一些。
駱寧笑道:“你這個人,真是太好了!你可以告訴你的女朋友,我親了你,但這個不是戀人的親吻,隻是對一種友情的珍惜,我想她會理解的。”
龍翔笑著搖搖頭:“我盡量不告訴她。”
駱寧伸出手,在龍翔的手上握了握,說道:“我們分別吧,我明天走,在不回來。”
龍翔:“我送你!”
駱寧感激地看了一眼龍翔:“不要,我不想在車站當著那麼多的人哭,讓我一個人安靜地走。”
龍翔拍了拍她的肩頭:“那好,祝你一路順風!”
看著駱寧離去的背影,龍翔倒是有了幾分釋然,也許人生的道路並不隻是一條,對於駱寧來說,她選擇了一條最能使自己心靈得到寧靜的道路,這未嚐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皈依佛法,遁入空門,往往是人生遭遇重大變故的極端之舉,但這也恰恰說明,在人生的極端之上,才能看清世事的本質,所謂色即是空,紅塵色相,鏡花水月,無不是經過一番痛苦的經曆之後的頓悟。佛家講究“頓悟”,那就是突然之間將世事看開,把一切功名利祿拋開,一切煩惱不縈係於懷。看來,駱寧這次的決定不是草率的,而是慎重而虔誠的。既然如此,他還是祝福駱寧早日走出心靈的羈絆,得到精神上的安寧。
他呆立在街道上,直到再也看不見駱寧的身影,心裏倒是有了一絲嫉妒,駱寧總算脫離的世間的紛擾,把自己的餘生獻給了青燈古佛,但自己還不得不在世事的漩渦中掙紮,與人性的邪惡拚鬥,也是和自己在鬥。
這個時候,龍翔才感覺到從沒有過的疲勞襲來,一個人整天接觸的都是陰暗麵的東西,自然而然人也會變得陰暗而抑鬱。龍翔發現自己雖然還不至於抑鬱,但開心的時候越來越少,官場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官場是沒有血肉橫飛的角鬥場,失敗了也一定會沒命。這一點,他已經深有體會,這次被人設計陷害,如果不是自己身為特種兵,滿身都是本事,恐怕早就蒙冤入獄了,即便如此,自己也是在天狼的毒刀之下九死一生,而絕處逢生還是依靠了一個巧之又巧的發現,水下城堡。
正在龍翔發愣的時候,啪地一下,有人重重的一掌打在他的後背上,同時,冷冷地道:“怎麼樣,被美女親的挺過癮是吧!”
這一下把龍翔嚇了一跳,急忙回頭,頓時魂飛天外,隻見淩華一臉捉奸在床,不懷好意的冷笑,正擦拳磨掌地看著他,估計等她將手腳活動開了,就要動手。
龍翔急中生智,突然向她身後叫道:“範軍長,你怎麼來了!”
淩華也吃了一驚,這個時候父親出來幹什麼,於是一回頭,身後空無一人,就知道上當了,等扭回頭,龍翔已經如兔子一般,竄進路邊花園裏,身影晃了幾下,就消失不見了。
淩華氣的咬牙跺腳,罵道:“龍翔,你別讓我見到你,隻要讓我抓到就打你個半死。”
龍翔躲在花園的暗處,見淩華發飆,就笑道:“你早說隻打個半死,我就不跑了,我以為這次就性命難保。”
淩華聞聲就撲了過去,等跑進花園,見四下都是花草樹木,那裏能看見龍翔的影子。剛一轉身,就感覺腳下一絆,緊接著身子被人摟住,使勁一擁,兩個人就向旁邊的草地上倒去。
淩華畢竟有功夫在身,情急之下,回肘向身後一撞,龍翔嘿嘿一笑,伸手將她的手肘推開,順便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你要謀害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