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感動的幾乎要哭了,親吻著許如瑩的臉頰:“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兩個人正纏綿悱惻,突然咚地一聲,房門被猛烈地撞開。燈被打開,屋子裏的一片雪亮,一切都毫不遮掩地顯現出來。
段金彪一手掐著煙,一手拎著手槍,鐵青著臉一直走到床前,兩眼狠叨叨地盯著床上這一對赤裸身體的男女。
“好!好!好得很!”段金彪怒極反而笑了起來。
洪江臉色蒼白,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許如瑩比較冷靜,從床上起來,用被單遮住前胸,把頭發攏到腦後,平靜地道:“金彪,你讓這些人先出去,我有話對你說。”
段金彪這才注意到,和自己一起進來的還有四五個手下,不管怎麼說許如瑩還是自己的情人,讓這些人眼睜睜地看她在床上的樣子,自己也沒什麼意思,他冷哼了一下,一擺手:“都出去!”
門被關上,許如瑩從容地披上睡衣,從床上下來,看了看神情呆滯的洪江,輕歎一聲,向段金彪道:“你讓他也走吧,你要殺要剮,就向我來好了。”
段金彪怒目而視,血紅的眼睛瞪著洪江,他像是沒聽見許如瑩的話,手緩緩抬起,槍口指向洪江。
“姓洪的,你怎麼說,要讓女人給你擋子彈嗎?”段金彪諷刺道。
洪江穿好衣服,站到段金彪對麵,胸口在槍口上一頂,說道:“段大哥,我對不起你,給我一槍,來個痛快。”
“我不是你大哥!”段金彪咬牙切齒道,說著將槍口又指向許如瑩,問洪江:“你說,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你強暴她,我就是殺了你;如果是她勾引你,我就殺了她。”
洪江用手把槍口扭轉過來,對著自己,說道:“被難為女人,有事我擔著。”
許如瑩一下擋在洪江的身前:“你打死我吧,讓他走。”
段金彪一樂:“你們看起來還真夠恩愛的。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殺了。”
許如瑩點頭道:“我信。如果我們真能死在一起,我還真的謝謝你成全。”說著,也不避嫌疑,把頭靠在洪江的胸口上。
段金彪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抬手向天就是一槍,把所有人都嚇的一愣。他對洪江喝道:“姓洪的,有本事就別躲在女人懷裏,想死,就跟我出去,別弄髒了我的地。”
洪江輕輕把許如瑩推開,就要跟著段金彪出屋。許如瑩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不讓他走。洪江握著她的手笑道:“你怕什麼?是怕我死了,你成寡婦?”
許如瑩驚慌道:“要不你跑吧,段金彪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跑?”洪江一笑:“我能跑到哪去?再說我確實對不住段大哥,他要一槍崩了我,也是我活該,怨不得別人。”
許如瑩更加怕了:“那我跟你一起去,讓他把咱們倆都崩了,那不是更幹淨。”
洪江搖頭道:“我可不是靠女人當擋箭牌的人,有我在,我絕對不讓他傷害你,如果我不在了,那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你別跟著我,說不定我什麼事都沒有。”說著,洪江快步走出來,見段金彪正在樓梯口等他。
段金彪冷笑道:“都告別完了,如果沒說完,回去再說幾句,我可以等你,人死了,可就什麼也說不了了。”
洪江倒是看開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段大哥,你不是真的要把我崩了吧?”
段金彪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說哪?”
洪江想了想,搖頭道:“我想不會。”
段金彪冷笑道:“那也不一定。”
洪江一笑:“死就死了,反正我這條命是本來就是段大哥的,就當還給你了。”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就下了樓,來到門前的花園內。段金彪手下四五個保鏢一字排開站在樓前,對洪江虎視眈眈。
段金彪用槍捅了一下洪江的後背,說道:“向前走,走到大樹下邊,我不想讓血髒了我的屋子。”
洪江就向花園角落裏的一顆大榆樹走過去,來到樹下轉過身站好,笑道:“段大哥,你看好了,我的心髒在這,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打的準點,給兄弟一個痛快。”
“好!”段金彪抬起槍向洪江的胸口瞄準,馬上就要扣動扳機的時候,許如瑩披頭散發地衝出來,一把抱住段金彪的手臂,大哭道:“你別殺他,你殺了我吧。”
段金彪火紅的眼睛,直盯盯地看著許如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