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風馳電掣拐進一棟郊外山上的獨棟別墅。
天狼一米八五的個頭,黑色勁裝之下,勾勒出健美的身材,他是個看起來很酷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總是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
房間裏的燈都被打開,厚窗簾被拉上,從外邊透不出一絲光亮。天狼扶著黃鶯坐在沙發上,解開她上身的衣服,右臂潔白的肌膚上赫然一個拇指大暗紅的血窟窿,周圍一圈血肉已變成黑色,血有些凝固,但還有血水滲出。
“不好!子彈有毒!”天狼的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
黃鶯低頭看了一下,說道:“你幫我把傷口上黑色的地方割掉,我的藥箱裏有藥,上了藥就沒事了。”她本身擅長使毒,一看就知道毒性並不猛烈,隻是耽擱的時間長了一些,毒素侵入周圍的組織裏。
天狼拿出急救包,為難地道:“我這裏沒有麻藥!”說著把急救包裏的手術刀在酒精裏泡了泡。
黃鶯低聲說道:“給我弄杯酒,要烈性的。”
天狼拎著四五瓶酒回來,看了幾眼,將幾種酒兌在一起,調了一大杯,遞給黃鶯,低聲道:“喝了它,可能會有點作用!”
黃鶯仰頭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酒精強烈的刺激,讓她大咳不斷,粉麵通紅。
“都喝掉!”天狼像下命令一般。
嘩啦一聲,空酒杯被扔在地上,黃鶯喘著粗氣癱倒在沙發裏。
“你不要讓她動,我就要開始了。”天狼吩咐著。
唰、唰,刀片切割皮肉的細響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裏,啊!黃鶯尖聲慘叫了一聲,原本凝固的血脈,隨著刀片劃過,大股的鮮血再次噴出,濺的白色的沙發上點點桃花紅。
天狼一隻腿使勁壓住黃鶯的胳膊,不讓她挪動,見她叫的駭人,隨手扯過一個靠枕塞進她的嘴裏。尖聲的厲叫變成沉悶的低吟,黃鶯汗流滿麵,要虛脫了一般。
麵對血肉,天狼沒有一絲畏懼,手下既準油狠,就像切割的不是活人。他飛快地切下黃鶯臂上的腐肉,撒上去毒止血的藥麵,然後從急救包裏拿出一卷紗布,手嘴並用,飛快地纏裹係緊。
“好了!”天狼擦了下額頭的汗水。
黃鶯臉色慘白,嘴唇青紫,低著頭,疲倦之極。
兩個人都休息了一會。
“行動怎麼樣?”天狼問。
“完成!”黃鶯有氣無力的說。
“具體情況!”
“詹寧斯和他的兩個保鏢都死了。”
天狼點點頭:“他們看見你的真麵目了?”
“沒有!”黃鶯費勁地抬起手,在臉上一撕,揭下一張薄薄的人皮麵具,明亮的燈光下,赫然露出另一張絕色清麗的麵孔。
天狼滿意地點點頭:“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
黃鶯低聲道:“你要的東西也到手了嗎?”
天狼滑稽地一笑:“放心,那些北美佬還以為收到了東海集團的錢,其實東海集團的錢都打進了我們的賬戶,再有他們毒品交易的視頻都被錄了下來。”說著她伸手摘下黃鶯耳朵上的一對珍珠耳環,笑道:“美國的東西還真是管用。”
黃鶯淡淡地一笑道:“段金彪這下慘了,桑托斯毒幫的代理人詹寧斯死在他的地頭,而且段金彪收了桑托斯的貨,一分錢都不付,你說桑托斯會怎麼對付他?”
天狼冷冷地一笑:“這是段金彪的事,他們得自己解決。”
黃鶯笑道:“天狼,下麵你打算怎麼做?”
天狼詭秘地一笑:“報警!”
黃鶯吃了一驚,叫道:“報警?”
“如果警察抄了這批貨,北美佬和東海集團就都騎虎難下,他們都錢貨兩空,你們說會善罷甘休嗎?”
“好個一箭雙雕!”黃鶯佩服道。
“是一箭三雕。桑托斯毒幫估計不會善罷甘休,不會輕饒了東海集團和段金彪。至少他們的生意就別想做了,桑托斯失去了東海集團這條線,中國大陸的市場就算沒有,再尋求代理人可不是一兩天的是。那個時候,我們雙頭鷹的貨就可以橫行天下了,大陸和東南亞都是我們市場。如果段金彪不死,他也得看我們的臉色”天狼道。
黃鶯笑著點頭道:“紅桃皇後算計的真是精明。”
天狼點點頭,沒說話。
這條道上,隻要稍微有點閱曆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雙頭鷹集團和這個集團的老大紅桃皇後,還有天狼、黃鶯兩大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