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黃金地段,段家的豪宅。
段金彪鐵青著臉接完劉洪亮打來的電話,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啪地一聲將電話扔在茶幾上,氣呼呼地看什麼都不順眼,忍不住抓起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摔的粉碎。跟前幾個手下,被嚇得一哆嗦,誰也不敢吱聲。
“董事長!誰讓你生這麼大的氣?”看別人不敢說話,管家老洪上前問了句。
老洪五十多歲,跟了段金彪三十多年,他比段金彪小五歲。段金彪一直拿他當親兄弟。
“真是氣死我了!”段金彪氣哼哼地說,他不好意思和老洪說,雖然老洪不是外人,但這也太丟人了。
“那死丫頭又跑到哪去了?”段金彪咬牙切實地道。
“小姐剛回來,正在樓上房間裏。”老洪一聽段金彪的話茬就知道他的寶貝女兒段寧娜一定是在外邊不知道又惹什麼禍了。不過他也沒往心裏去,段寧娜就是這個德行,不惹禍倒奇怪了,有個有錢的老爸在後邊撐著,估計就是天大的事都能擺平。
段金彪向樓上瞪了一眼,喝道:“以後不許她出去給我丟人現眼。老洪你給我看住她,她要是再出去惹是生非,我就為你是問。”
老洪遲疑了一下,看來這次的禍不小,段金彪是下了死命令,他也不敢多說,躬身答道:“是!”
“老爸!我怎麼你了,還要關我的禁閉啊!”話音未落,段寧娜濃妝豔抹,一身黑色緊身禮服,踩著高跟鞋噔噔地走下樓來。禮服緊繃之下,胸脯高聳,曲線畢露。
“幹什麼去?”段金彪的氣還消。
“劉家大公子舉行派對……”
“不許去!”段金彪打斷了女兒的話,他知道劉家大公子劉明軒,就是駐軍劉副軍長的兒子,這小子狗膽包天,仗著老子的勢力,利用軍隊的特殊渠道走私販私,什麼壞事都幹,純粹是個花花公子,難為他老子還蒙在鼓裏。
段寧娜從來都被父親驕縱慣了,哪裏會老老實實聽話,一屁股坐在父親身邊,又拉又扯,鬧著非去不可。
段金彪一看她的這身打扮就氣不打一處來,再加上剛才的氣還沒消,一見她又糾纏不清,頓時火上心頭,兜頭就是一巴掌,清清脆脆地給了女人一記耳光。
段寧娜被打的愣住,記憶力父親好像從沒打過自己,就是自己做了在出格的事,他氣的要死,也沒動過自己一指頭,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父親不愛自己了?想到此,頓時感到委屈異常,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段金彪也愣住,半天才意識到自從妻子去世之後,還是第一次打了女兒。妻子臨死之前要他答應照顧好女兒,這些年他一直都對女兒千依百順,別說動手打,就是大聲嗬斥都很少。段金彪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沙發上,心中又是苦,又是氣,女人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這個做父親的有責任,怎麼向死去的妻子交代哪?
段寧娜大哭了一會,站起身,紅著眼睛大叫道:“我再也不回這個家了!”說著披頭散發地就向外跑。
老洪連忙要去阻攔。段金彪叫道:“不許管她,看她能跑到哪去?”
老洪隻得止步,看著段寧娜跑出院子,一陣馬達轟鳴,開著車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