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嵐來到一匹倒斃的馱馬前,見馱馬背上是幾大捆竹煙筒,這種竹煙筒是邊民日常使用之物,沒什麼稀奇的。項嵐微微一笑,心中明白,幾個不值錢的破竹子也值得武裝押運?也犯得著用性命去換?她抽出一把軍刀,向一根竹煙筒上劈去。哢嚓一聲,竹煙筒當中裂開,一股白色的粉末冒了出來。項嵐伸指頭沾了一點放入口中,向龍翔點點頭:“隊長,都是毒品,純度很高!”
淩華向草叢裏一看,那兩個山民也正向她看過來,一個是滿臉皺紋,一把山羊胡子的景頗老人,另一個卻是個眉清目秀、長發烏黑的景頗少女。
“警察同誌,這個可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是趕馬幫的,白粉可不是我們的!”景頗老人抬起頭冤枉地說,他不知道今天碰到的不是警察,而是比警察還厲害的特種部隊。
景頗少女嚇得蜷縮在老人身後,顯然嚇得不輕。
“我也沒說煙筒裏是白粉,你怎麼知道這是白粉?”淩華倒是一愣。
“邊境上販白粉的很多,我們常年走馬幫的那會不知道!再說你看那邊幾個人,還有死的幾個,手裏都有槍,這還用問嗎?”老人沉悶地說著。
“你們從哪裏要到哪裏去?”
老人站起身,捶捶後腰,景頗少女也跟著站起來,幫助老人捶腰,可能是蹲的時間太長了。少女害怕而害羞地道:“我們是從緬北朗固鎮過來的,這些人說要去猛滿。”
淩華看了看那個少女,問道:“你們去境外幹嘛?”
景頗老人幹笑了幾聲道:“這是國家的政策哩!附近有很多的買賣人,我們靠敢馬幫賺些生活錢。”
淩華知道,最近十幾年,西南邊境上安然太平,雙方貿易往來頻繁,國家也允許一定範圍的邊民自由往來,這雖然有利於雙方互通貿易,但也給走私販毒的人帶來了更多的機會,一些邊民馬幫明知道他們販運的是毒品,走私貨,但因為出的價錢高,也就是跟著鋌而走險。最近幾年,邊境上每年都會發生幾起馬幫被集體屠殺的事件,一看就是犯罪集團所為,為了殺人滅口,所以一般正道的馬幫幾乎都不敢販運毒品。
淩華打量一下這一老一少,這兩個人肯定知道馬上托的是違禁品,但可能是想賺錢或者是被脅迫,所以才和毒販子走到一起。
“有什麼問題嗎?”龍翔安頓好手下看好那幾個投降的雇傭兵,向淩華和項嵐處走來。
“這兩人是邊民,趕馬幫的,說不知道馬上運的是毒品!”項嵐努努嘴道。
“都帶走,回去調查一下!”龍翔扔下一句,將手一揮當先向前走了。
淩華笑道:“二位別害怕,跟我們回去做個調查,就送你們回家!”
“警察姐姐!我怕,我不去,放我們回家吧!”景頗少女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淩華手裏的槍。
淩華正想安慰那女孩,沒想到那個景頗老人怪叫一聲,動若脫兔,一個箭步竄起手中一把三尺長的戶撒長刀冷氣嗖嗖向淩華的頭頂劈下。
嗨!項嵐就在淩華身邊,事起突然,不及開槍,將槍一橫迎著戶撒長刀一擋。當地一聲,長刀劈進鋼槍裏,隻差一點就被劈斷。項嵐被嚇出一身冷汗,都說戶撒長刀鋒利無比,果然名不虛傳,隻要再大一點勁,自己的腦袋也懸了。項嵐毫不遲疑,將槍向外一別一送,就已將戶撒長刀奪下,順勢飛起一腳,正踢在老人的心口。
嘭地一聲,那景頗老人痛叫一聲,向後摔倒,栽倒草叢裏。
淩華嘴裏剛叫道:“小妹妹,別害…”
突然,那景頗少女猛地使勁一推。淩華一個沒注意向後翻到。那少女在腰間一摸,一把小巧的手槍已經指向項嵐的後腦,而項嵐還一點都沒察覺。
淩華倒下去的時候,看的十分清楚,情急之下,雙腿一用力,空翻起來,右手在褲腿上一摸,緊跟著嗖的一聲,一把小巧的匕首寒光一閃飛向景頗少女。
噗地一聲,景頗少女高高聳起的乳峰之間,赫然被匕首直插沒柄,她身子晃了晃,手槍掉到地上,嘴角滲出一縷鮮血,眼裏散發出惡毒和不甘,仰天倒在草地上,如果不看她的眼睛,這還真是個美麗的姑娘。
“怎麼回事?”龍翔帶著兩個手下跑過來。
項嵐笑笑,拍拍手,無所謂地道:“他們偷襲,拒捕!”說著上前踢了一腳景頗老人,叫道:“別裝死,起來!”
景頗老人一動不動。項嵐上前把他反過來,一看臉色鐵青,已經沒有了呼吸,她向龍翔一抖手:“報告隊長,下手重了,人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