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子伸手探探路將軍的鼻息,說:“王爺,路離將軍現在還有一口氣!”
聽到還有一口氣,所有的士兵都圍過來,關切的看著路將軍。
顓祥扶起他,問:“路將軍,您有什麼話嗎?”
路離將軍的眼皮整個都腫起來,烏紫烏紫的,鋥亮可怕,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他努力的張開嘴巴,一灘血水立即湧出來,他氣若遊絲的說:“王,王爺,您答應我,帶著,帶著兄弟們救,救---------”話還沒說完,頭一歪,永遠的去了。
旁邊的士兵痛苦流涕,顓祥和王虎子也是悲痛異常。
忍住心中的難過,顓祥清點士兵,剛才還是上萬人的軍隊,現在剩下了不到三百人。這場惡仗,敵人損失慘重,對於他們,何嚐不是!
“兄弟們,我們要堅強起來,走出去,就是勝利,就是生的希望,停滯不前隻能讓我們自己葬身沙漠,你們想就這樣回不去了嗎?”顓祥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夜晚的寒風中飄的很遠。
“不!”戰士們的回答同樣堅定。
吩咐所有士兵收拾行裝,解開死去蠻夷士兵的衣服穿上抵禦寒冷,解下他們的食物和水帶到身上,充饑解渴。
稍作整頓後,顓祥帶著這支部隊,繼續向前走,盡管速度很慢,盡管走得歪歪斜斜,盡快到達顓欽的駐紮地,就是勝利!這是每一個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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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國,皇宮,天合殿。
烏雅碧荷渾身夜行衣,準備外出。中午得到綠芙的探報,這幾天麗妃和清妃她們又開始夜不歸宿,十分蹊蹺。她憑著直覺覺得這裏麵一定有什麼事情是隱秘的不為人知的,抓到她們的把柄為我所用,這是烏雅碧荷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也是她必須為自己鋪下的離開路。
悄悄關閉大門,一個騰躍,她吸氣收腹的時間已經提身到了高大的屋頂,翻騰跳躍,如貓一般悄無聲息,這是她前世的武功,輕功非凡,快捷如閃電,好在現在試一試,一點都沒有忘記。輕飄飄的竄到了外麵,俯身看去,長長的街道稀稀拉拉的燈光照著,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找了個黑暗的陰影隱藏下來,對於藏身,她是最有把握的,在最短的時間內她能做到讓人一點找不到自己。聽綠芙說,今天晚上有重要的人要從這條街上過,守株待兔,是她現在必須平心靜氣做的事情。
夜風吹來,空氣裏還是有些冷的,嬌小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但是,為了自己盡快出去,做什麼她都是願意的。對於那兩個男人,她的心裏充滿了愧疚,如果不是她,顓欽怎麼會帶著弱弱的身子去蠻夷啊,不知道他的胃病是否犯了,不知道他現在遭遇了哪些自己無法預料的戰鬥,不知道他會不會想自己,不知道他的身體是否撐不住?什麼都不知道,她,必須打破這種懵懂的現狀,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支援自己的愛人,必須這樣做。
對於顓祥,她的愧疚就更深了,你說自己中了迷-藥,就夠丟人的了,還無緣無故把他給牽扯進來了。司徒顓祥,一共才見過幾次麵啊,印象中,他就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一樣的大男孩,陽光、帥氣、充滿了生命力和吸引力,這麼陽光的一個男孩,一下子命運就發生了轉變。就是因為那個迷醉的混亂事件,她已經模模糊糊知道是誰做的了,她的心無端的疼起來,皇宮啊,真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
她現在最恨的是司徒顓瑞,自己的親弟弟啊,兩個,眼皮都不眨一下子,就麵無表情的送到了東蠻夷。送到了東蠻夷,就是送死啊,怪不得人人都說,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一個不小心,你得到的可能就是萬劫不複的結果。親人尚且如此,對待別人,更不用說了。自己作為一個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的名不副實的皇後,其實,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一陣冷風吹來,烏雅碧荷的心裏更冷了。
好在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