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驚而不慌,如此變故還不得讓其張惶失措,他雙手攤開,嘴裏呢喃有詞卻不知其道些什麼,細語落下,法訣吐出,“天戒,落雨綢幕。”
韓信話音甫畢,其抿嘴一呼,一道煙霧驀然漂出。凝神細視,但見那煙霧絲絲縷縷,不疾不徐,自其嘴中自上而下緩緩繞落,看似行雲流水,柔而輕盈,卻不失飛流直下三千尺那般萬馬奔騰之勢,遠遠望去,如一帶綢緞環繞於韓信四周,白若冰雪,寒氣逼人。
韓信支手自身前一揮而就,那白色煙霧如布幕橫掃將過,於韓信身前築其一道雪白屏障。
那屏障看似軟弱無力,實則堅不可摧,看那雷動三千釘刺來,憑其動若雷霆之威,竟也無力令韓信所布此道屏障出現絲毫動搖。
“冰,水為之,炎破也”,歐陽不悔驚訝之餘果斷施術,腦中如此思量,雙手亦然迅速掐訣,話音落處,見其雙掌順勢推出,掌心處,兩條火龍驀然現出出雛形。
歐陽不悔一聲喝下,雛龍陡然增至十丈長許,攜著仰天嘶吼,直奔韓信而去。
韓信望著熱氣騰騰的兩條形如蛟龍之火,眉目輕挑間不屑盡露無疑,雙手合十,那道雲霧形態一變,陡然凝固,生出四爪,其一端露出兩隻犄角,無息間竟開口咆哮,雪幕身化巨龍,一聲吼叫,直奔兩條火龍而去。
三條巨龍如期而撞,並未發出如人預料的那般震耳欲聾的響聲,而是三者出乎意料,卻又想象之中的融合在一起,直至融合處冒出雲煙,雲煙翻滾,往雲霄飄散而升,待二龍化為灰燼,最後一縷雲煙升去,空中方才恢複如初。
“好了,遊戲將欲進入白熱化了”,韓信埋頭一笑,嘴角微微掀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寒意盡顯。
歐陽不悔自然不知韓信作何思想,隻覺殘炎與藍靈離火劍拚鬥良久,二者卻也不過勢均力敵,自二人開始開鬥以來韓信那看似欲戰不戰之狀深的眾人懷疑,殊不知韓信此般行為,便是為其施展下一術法以作時間之備。
“韓信修為高出歐陽不悔,欲殺他著實非難事,為何不直截了當,一鼓作氣殺了他?”,柳冥立於柳青天身後,自始至終目光不離戰場的他,此刻斷然乃疑問篇篇。
“韓家之人熟讀兵法,自幼專研戰場之詭道,寧願晚一時求個高枕無憂,也不搶先一步惹個此起彼伏”,柳青天輕捋華須,不置可否,隻是蒼老的容顏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笑中顯然自忖韓信毋庸置疑欲殺歐陽不悔於不顧。
聞言,柳冥嘴角一撇,仍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之狀,“孫兒不才,望爺爺教導,柳冥晰聞其詳。”
“唉”,柳青天閉目開闔間悠然一個輕歎,言語不遮那絲恨鐵不成鋼,“你若有韓信等人那份鍥而不舍,何苦不可勤能補拙?整天遊手好閑,縱使天賦卓絕,也是無用於工。”
“是,爺爺教訓得是,柳冥知錯”,柳冥嘴裏迎合,心中卻是忤逆之思。
見柳冥言畢語末,柳青天接著道,“韓信與歐陽不悔周旋數個回合,一來隻為一探後者實力如何,二來掙得時間足以施展殺手鐧,兵不厭詐,好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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