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血色彌漫,死了?(1 / 2)

曹陽話音甫畢,隻見其身前腥紅血光愈發耀眼,緩緩上浮十餘丈高空,頃刻間,便如一輪紅日高掛當空。

“戰栗骷髏”,曹陽仰天長嘯,注視著那紅芒,麵目猙獰更甚,凝氣四層修為催動極致。

就連在旁觀戰的諸多弟子,也不禁戰戰兢兢,何況是即將遭受此術法攻擊的歐陽不悔。

曹陽嘯聲未落,赤芒內,一股磅礴靈氣洶湧澎湃傾體而出,與此同時,赤芒退去,方才露出其內一骷髏頭顱,遠遠望去,與尋常頭顱截然無異,細細一看,它表麵泛有金屬色澤,仿若青銅玄鐵所造,骷髏頭顱之後,一席暗黑之氣彌漫,籠罩蒼穹,遮天蔽日,如黑雲壓城城欲摧,一雙深邃空洞無瞳的凹眼,射出兩道血紅光束,給這本就詭異莫測的黑氣,愈發增添了一絲陰寒。

“厲鬼勾魂,鐮刀祭”,喝聲一落,曹陽咬破舌尖,噴出一束血絲,散作血霧,血霧騰空而起,朝骷髏頭顱蔓延而去,那骷髏頭顱如吸血鬼一般,見鮮血來臨,豈能放過,雙目赤芒一閃,骷髏嘴大張,將血霧汲取殆盡。

鮮血祭祀,骷髏頭顱如被激活,兩眼腥紅之光大作,其後黑氣更濃,或許稱之為黑霧更為恰當。隻見黑霧之內,兩側伸出二隻骨臂,森白懾人,骨臂之上,各持一柄鐮刀,刀尖寒芒流露,其長約莫十餘丈,鐵索連環係於刀背,無風卻可叮當作響。

歐陽不悔心有餘悸,倒吸了一口涼氣,隻因那骷髏頭顱所散發的威壓著實逼人,倘若僅是如此也就作罷,那黑霧籠罩蒼穹之下,颼颼冷風呼嘯,慎人刺骨,罡風凜冽,割肌破肉,此物,絕非尋常凝氣期之修所能觸碰,再看曹陽,身軀已然幹癟大半,可見祭出此物,對其精力與靈氣之損耗儼然在其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外。

常言道修士一戰,祭寶萬千,禦靈無數,但能所用,無所不用其極,聽之尤為誇張,可卻是將場麵之華麗與殘酷一語道破,其中不乏生死存亡之役,為求一命,何顧手段哪般,眼下,曹陽便是一個典型之範,其所祭的戰栗骷髏,消耗的若僅僅唯有磅礴靈氣也就另當別論,但逝去的,還有他的生命。

在場弟子無不悚然動容,咂舌忌憚曹陽此番發狂舉止,他憑凝氣四層修為,可躋身外院前五之列,自然在理之中,有其手段所在,可這手段,代價太大,此骷髏頭顱一祭出,倘若不短時間內攆殺敵手,待其生命力損耗至盡的那一刻,縱使取勝,亦已然於事無補。諸弟子感慨之餘,更是驚歎歐陽不悔一介初出凝氣四層之修,竟有如此能力將曹陽逼至此等餘地,更是有人歎惜這能力異稟之人,或許今日將夭折於此。

“歐陽不悔,你自負有過人之處,縱然如此,今日,你也得葬身此處”,曹陽語氣剛硬,雙臂驀然一揮,淩空中,那二隻白骨雙臂手舉巨刃鐮刀揮霍而下。

這一斬之下,颶風四起,一道紅色匹練自風刃順勢劈出,匹練聲勢浩大,其形如月,萬眾矚目,其利如刀,劃破虛空,居高臨下朝歐陽不悔劈落將下。

歐陽不悔立於原地,不動如山,那神色依舊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凝重,下一瞬,袖袍揮動,掌中五隻雷動三千釘驀然飛去,五道以火為痕,以雷為速的獠牙破開空間,不懼紅色匹練之威,橫衝直撞而去。

半空中,二者轟然相遇,沒有所謂的響徹雲霄之響,更無地裂山崩之震,如兩塊水綿碰撞,急速中帶著柔順,可眾人皆知,這不過是暴風雨下片刻寂靜罷,果不其然,眾人屏息凝望間,下一刻,一波凝氣迅速席卷開來,若水波蕩漾,修為較低之人,隱然按捺不住,一口鮮血噴嘴而出。

此震之下,波及頗廣,肉眼可見那道紅色靈氣匹練漸漸蕩漾,直至消散殆盡,反觀那五隻雷動三千釘,竟是遭此衝擊疾退墜落在地。一切,恢複平近,驟雨初歇。

歐陽不悔心神緩急,支手一招,立刻散落一地的雷動三千釘飛回掌心,五隻獠牙靜躺在掌心之中,雖完好無損,卻少了剛才的淩厲之氣,那之前便破有裂縫的一隻,那裂縫已然延伸了一大半,看似輕輕一折,稍費吹灰之力,足以將其拗斷。

此回合略占上風的曹陽銳利之目注視歐陽不悔手中那數隻雷動三千釘,頓時沾沾自喜,“我倒好奇你可堅持多久。”

其聲未盡,雙臂作出刀狀,自上而下重重一斬,正上方,骷髏頭顱兩側那二支骨臂揮砍鐮刀,兩道紅色匹練再次射出。兩道靈氣匹練,上通蒼穹,下伸地麵,遠遠一看,如兩道虹茫連接天與地。匹練之威勢如破竹,節節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