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係列當作如魚得水,遊刃有餘,剛有靈氣注入,那石塊卻依舊不動無衷,歐陽不悔也唯有搖頭略表失望,此等情形,自然是在想象之中,雖淬寶妖雷血不可多得,可其淬寶之效不言而喻,物以稀為貴,此等物跡罕至之寶,定是有價無市,又何能輕而易舉取得。
拋去淬寶妖雷血的念頭,歐陽不悔目光所望,除了靈虛玄空罩內那顆吞雷寶心,此刻又有何物令其亢奮,小心翼翼取出吞雷寶心,歐陽不悔凝視著躺於掌心之上的後者,眼中愈發熾熱,先前所試淬寶妖雷血並未讓其失望,誰能斷言此心又會是何等至寶。
石室之內,萬籟此俱寂,唯有歐陽不悔掌心那枚靜靜躺著的吞雷寶心,隻聞陣陣雷鳴嗡嗡作響,陸續入耳,雖輕微,卻於幽寂無疑的石室增添了一絲生機,其表電弧繚繞,藍光淡爍。雖此心看似由玄鐵所造,揣摸於手亦有種肉感之嫩,其上更清晰可見靜脈曲張,阡陌通聯,與正是心髒截然無異,表麵更有細如螞蟻符文刻畫。
“接下來,便是將此寶煉化,機緣巧合,我亦可突破瓶頸,修為提至凝氣四層”,歐陽不悔埋頭囈語間,眉目間火熱更甚,觀摩片刻,二話不說將其拋入嘴中,喉嚨一滾一咽而下。
吞雷寶心一入,並非是進入腹中,而是踽踽漸移,往歐陽不悔心髒所在之處去,歐陽不悔也不訝然,意料如此,殘炎祭出,頃刻間,體內磅礴靈氣催動,直遊心髒而去。
若是此刻無歐陽不悔閉目凝神內視體內,倒可發現胸膛之處,一抹藍光電弧,帶在嗡鳴穿過衣裳,於胸口處微微起伏。靈氣流淌不息的體內,吞雷寶心麵對靈氣灌入,仿佛有了靈性一般,將靈氣盡數排斥於外,反觀其側旁,歐陽不悔那一枚一息間有所跳動的心髒,在吞雷寶心強勢入侵下,亦是不甘示弱,以自身力氣作防,亦或者反擊,二心如許久未逢之敵,此刻為爭一席城池,頓時兵刃相接。
二者之爭,其罪遭更甚者,自然乃歐陽不悔,當即一口鮮血噴出,無須理會,隻顧雙手掐訣,“給我煉化了它……”
“區區凡夫俗體,竟也妄想煉化本王,癡人說夢”,疑然間一陣傳音而來,歐陽不悔隻見腦海處,一道龐然虛影浮現,淩空而立,怒顏若虎,通體皮毛雪白無汙帶藍黑紋路,高大百丈有餘,四爪踏白雲雷光,舒展達千丈雙翅電羽扇動,十丈長許巨尾蜿蜒擺動,攜起喝喝風聲,摧城蹦嶽,哮聲如雷震蒼穹,巨獸之威,恐怖如斯,
那虎形巨獸虛影僅是一閃即逝,嘯聲所過,歐陽不悔心神遭懾,幾欲模糊意識,單是一息尚存之氣便已至修士如此,若是命令本尊,必是舉手投足碾壓一方勢力的妖獸霸主。好在歐陽不悔意誌本就過堅,當下上齒刺入下唇,以此疼痛衝淡心神不寧,“已亡畜牲,不足為懼。”
“啊……”
歐陽不悔仰天長嘯,手中殘炎轟鳴不止,體內靈氣催動極致,直擊吞雷寶心,不一會兒,便將其包裹在內,一道道靈氣流動如若絲綢流水,將吞雷寶心纏繞同縛繭。
縛繭之表,尚有一絲絲電弧閃耀,不過倒是苟延殘喘之兵,垂死掙紮,不過數息,便已恢複了平靜。
歐陽不悔如釋負重,嘴角一抹欣慰掀起,但並未就此頓住,雙手印訣一變,那靈氣所縛吞雷寶心化作一條條細線曲動,形如穿針引線,侵入歐陽不悔那懸浮於丹田處的靈氣水晶,如此不知過了多久,當最後一縷細線穿入,靈氣水球之內可見一抹藍光閃過,旋即律動不停,一副餓獸尋食未果之狀,這一刻,歐陽不悔雙目驀然開闔,“果不其然,瓶頸一破,隻欠東風,倘若此刻有此地有足夠靈氣,必可突破三層,隻可惜石室內凝氣過於稀薄。”
“吞雷寶心方才煉化,體內需有適應之時,也不急於一時了”,歐陽不悔抖擻精神,正當其欲起身離去時,丹田處,適才流入的那一道流光驟然溢出,順喉而上,噴空而出。
故變劇生,倏然而至,歐陽不悔注視著自口中而出,懸浮於眼前的藍光,藍光菱角狀,凝神細視,藍光之內,竟有一栩栩如生,屈臂環膝,頭枕膝蓋的胎兒狀之物在內。
如若此物不出現,歐陽不悔差點忘卻傳承之內竟還此劍胎尚未收服,“難道虛無道人先前所言虛無劍胎,便是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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