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之說道:“這是為何?”
那小二說道:“據說中元節鬼界之門便會打開,可能這些中原人相信可以在這個時候前往鬼界,一睹先人魂魄吧。哎,真是搞不懂這些中原人,這人都死了還折騰什麼勁兒呢?竟然還相信這些傳言,我在這裏活了三十多年至今也沒見過什麼鬼神之物,怎的你們會這樣相信呢,這不,你瞧。”他指了指兩側的客房,續道:“這幾間房住的都是中原來的人。”
韓秋之心說道:“哎。我又何嚐不是如此。”他說道:“我想向你他聽一個人。”
小二說道:“哦。你經管問我,我如是認得自然會告訴你的。”
韓秋之說道:“你可知道一個叫做子午的人嗎?”
那小二思索了一陣,說道:“我在這裏生活了三十多年,要是這裏的老人我自然是認得的,隻是這個子午我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恐怕愛莫能助了,客官請!”他將韓秋之引進客房中,續道:“客觀還有什麼吩咐嗎?”
韓秋之見他既然不認得子午,無奈的向他擺了擺手,那小二識相便將房門關好自經去忙了。小二關好房門,說道:“真是想不明白了,這些中原人的老子死後難道都留下一大堆要緊的秘密?這些人要費這麼大力氣來找死人的魂魄,這是蠢到家了。”轉念一想,輕輕的給力自己兩個嘴巴,他說道:“該死該死,人死為大。我怎麼數落起人家的老子了,真是不該。”
韓秋之在房中思量,他將那刹那芳華與鍾離舒藝送予他的玉鐲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一株是能奪取自己年華的毒藥,一隻卻是與子午相識的信物。
這座房間簡單的很,隻有一張小塌,一張綠竹變成的茶幾,上麵擺放著一盞銅鏡。韓秋之來到鏡子前,他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覺的好陌生。他將發髻打開,頭發散亂的飄著,這根根的青絲隻怕再過不久就要化作一根根刺骨的白發,他靜靜地梳頭,口中含著發卡,他目光明亮清澈,專注地看著自己長長的手指魚一樣俏皮地出沒於手中的烏發。他不時地瞟一眼鏡中的自己,一絲的心痛在光滑的鏡麵上蔓延。他仿佛是在跟眼前的自己告別,抑或是對年華的祭奠。他將頭發重新梳理好,將銅鏡死死扣在了竹幾上,信步走出房間。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要去尋子午,剛才從小兒口中得知有關中元節的事情,他現在也有了計較,“說不定我來的正是時候,可以趁著中元節鬼門開啟之時進入鬼界。哎,當初在仔細向鍾離姑娘打探一下那個子午的行蹤就好了,便不用像現在這樣胡亂碰運氣了。”他心說道。他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走著,現在行人漸漸的多了起來,街道也變得嘈雜熱鬧起來。
這時,他迎麵飛快的跑來一個小孩子,滿臉的驚悚,竟然一下子撲到韓秋之身上,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仿佛韓秋之便是他的救命稻草,急切的喊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