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道:“我當然是知道的。這些個牆頭草,當真可惡!”“哎,隻恨自己不是太子,否則怎會有這許多麻煩。為什麼人人都認為扶蘇一定會坐個好皇帝呢?你們怎就知道我胡亥不能做個好皇帝呢?”胡亥心道。這三人都是才智高深之人。這次商議不知道又會想出什麼樣的計策……
扶蘇與蒙恬商議好後,便由蒙恬下手去毒殺霍淩霜。這日蒙恬提著一壺火烙鐵借口向霍淩霜賠罪來到他帳中。霍淩霜還在煩悶中,正想喝酒。又不好撫了蒙恬美意,便將他引入帳中。蒙恬見霍淩霜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心中稍定。畢竟他對霍淩霜武功很是忌憚,以霍淩霜此時的功力要殺了自己那真是易如反掌的。
蒙恬道:“霍兄弟,哥哥這次給你賠罪來了。還帶來了你喜歡的火烙鐵。”霍淩霜不想在聽蒙恬的解釋,隻想喝酒。現在隻有酒精能讓他麻痹,讓他不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仿佛酒精已經是他逃避現實的唯一途徑了。
霍淩霜道:“什麼都別說了,喝酒吧。”
蒙恬道:“好,今天我全聽兄弟的。你不讓說我就不說了。來,咱們喝酒。”蒙恬滿滿的斟了兩大碗酒水。這酒已經不是原來的酒水了,而是沁滿陰毒的毒藥,全是人心的狠毒。霍淩霜並不知道世間最毒的毒藥或許就這不可捉摸的人心。蒙恬用來乘酒水的壺也是做過手腳的,這壺中分別有兩個內膽,一半裝的是普通酒水,而另一半裝的就是下了焚經散的毒酒。他剛剛斟酒的時候已經偷偷開啟了壺上的機關,自己的酒水是正常的。但是霍淩霜的就是下了焚經散的毒酒了。霍淩霜哪裏知道蒙恬竟會如此陰毒,隻道這隻是普通酒水。他拿起蒙恬斟滿的碗一飲而盡。蒙恬見他竟然這麼痛快就喝了下去,心中狂喜,忙又給霍淩霜斟滿了一碗。他忌憚霍淩霜功力高強,怕是一碗酒水要不了他的性命,因此有給他一碗。蒙恬心道:“這次任你武功怎麼高強也終究難逃這一死了。”霍淩霜又喝下一整碗酒水。
蒙恬試探問道:“霍兄弟,你覺的怎樣了?”
霍淩霜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他哪裏會想到自己剛剛喝下去的竟是毒酒。過了片刻,焚經散藥效發作。霍淩霜突然覺得全身好如火燒一般,他還以為這是火烙鐵的酒勁衝了上來。霍淩霜道:“這酒怎的這麼大勁。”蒙恬也不答話,將自己碗中的酒水喝幹,他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片刻後霍淩霜便覺的不對勁,這酒氣自己竟然用真氣無法化解,而且全身經脈好似被焚燒一般,真氣已經無法運行了。
他終於知道了,蒙恬那狡黠的笑容中流出來的含義。隻覺一陣陣寒意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蒙恬是想要自己的性命。他盯著蒙恬道:“你為何要害我。”此時他已經知道這毒質甚為厲害,好似要將自己全身經脈摧毀殆盡,他現在隻能用殘留的真氣阻止毒質,不讓它侵入自己的心脈。人知道自己將死,便反而什麼都看的開了。霍淩霜的臉上竟然露出淡淡的笑容。他這一笑不要緊,當真駭到了蒙恬,他以為霍淩霜不怕這焚經散。霍淩霜道:“你不用擔心了,我中毒已深。現在要不了你的命。”蒙恬已經蒙了心竅,哪裏會明白霍淩霜笑容的含義,是彷徨抑或是恨但更多的卻是對自己的嘲弄。
蒙恬見他如此說,說道:“我便叫你死的明白。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現在隻有你我知道公子與冒頓的密約,要是你將這秘密泄露出去,那對公子是個不小的打擊。兄弟你也不要嫉恨我,怪隻怪你本領太高,知道的太多。”霍淩霜聽他如此說,明白了其中關竅。自己根本便無心理會這件事情,但蒙恬竟然就是為了這個而要害自己的性命,當下心中怒氣衝天。他猛的一腳將蒙恬踢翻,自己踉踉蹌蹌的奔出營去。他不想死在這種肮髒的地方,他要找一片幹淨的土地,結束自己的生命。現在,他的經脈被毒質侵襲,劇痛難當,他用盡自己最後力氣一路狂奔,這樣強行用氣毒質便會加速侵入到他的心脈中,但是他現在已經顧得這許多了。他隻想逃離。意識開始模糊,視線朦朧,仿佛前方有一處光明,他發瘋一般的朝著那光明跑去,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