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奶奶笑鬧一陣,唐勉幫著去廚房做飯,唐貝貝去魚塘邊找爸爸媽媽。
等做好飯了兩姐妹去渡口叫爺爺回家吃飯,他從十五歲起在曲江上做船工拉纖,後來政府安排他做了渡口工人,負責開渡船方便鎮上的人進出城裏,隻是待遇實在低得很;後來通往島上的會仙橋建好了,來旅遊的人都希望坐船體驗一下,唐爺爺又重操舊業當起了船工。看到兩個孫女,他也是滿臉笑容,樂顛顛哼著小曲跟著回去了。
等小叔小嬸從魚塘回來,一家人圍在桌邊熱熱鬧鬧吃了一頓飯。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也害怕他們責怪貝貝,唐勉並沒有把X市的事情說出來,私下少不得對貝貝恐嚇了一番,讓她發誓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過完周末父女倆就回了城裏。晚上剛洗完澡閨蜜譚欣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兩個人約了第二天十點在她們N中門口的香約奶茶店見麵。
譚欣和唐勉是幼兒園,小學,初中和高中的同學兼好閨蜜,高考填誌願的時候為了追隨程維達,誌願填了F大的臨床醫學,因為程維達念的是F大的建築係。
真沒有見過遲到半個小時的人居然還理直氣壯地先發製人,一進門就朝唐勉發難“我說棉花糖你夠意思啊,回來兩天了還不來拜見本小姐就算了,電話也不來一個,簡直是要造反啊。”說完拿起唐勉的奶茶一口氣喝掉一大半。
“我說大姐,你可以淑女一點嗎?譚校長和張醫生看到了血壓會升高啊!”唐勉無奈地說。
唐爸老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自責小時候讓她學跆拳道,遊泳,帶她露營,攀岩,生生把一個小乖乖教育成了女漢子,有機會讓他看到譚欣的樣子就會覺得老懷安慰了。
譚欣大笑三聲,鄙夷地說:“想當年我讀小學時多麼單純斯文,還不是你帶我爬樹掏鳥窩,下河摸螺絲,在男同學凳子上塗膠水,其他的罪行我就不一一列舉了,難道不是你把我帶成這個樣子的嗎?俗語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像這樣互揭傷疤的對話在她們兩個之間是再正常不過,奶茶店的老板娘卻好奇地往這邊看了好幾眼。以前的老板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帥哥,她們N中的人都稱他為“奶茶王子”。譚欣好奇地問怎麼店主換人了,招牌還沒換。
唐勉小聲地告訴她,老板娘是奶茶王子的媽媽,奶茶王子家裏買了房子要還房貸,他去工業園那邊上班去了。停頓了一下才補充說,去燒電焊了。
唐勉的表情差點讓譚欣笑噴了,是呀,那麼白生生瘦精精的男孩子燒電焊是個什麼場景。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說“讀書就是好啊!”
上學期兩個人電話聯係並不多,醫學院的課程相對要緊張一些,程維達比他們高兩屆,當初一進大學就因高考分數奇高作為新生代表在全校新生麵前發表演講,後來又被那些隻看臉的花癡女選作了學生會主席。
譚欣進F大的時候,他比之在高中時期更出類拔萃,相比之下譚欣就普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