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淩道:“這間房間是我這裏最差最舊的,如今沒有了鮮花襯托,我卻把它當做最漂亮最動人的。”
南宮櫻絮坐在椅上,隻覺得姞淩的話話中有話,一時摸不著頭腦。
姞淩看向南宮櫻絮,眼神變得溫柔起來,道:“櫻絮小姐,我說的這些你明白嗎?隻要你在這兒,這裏就是我眼中最美好的地方,有了鮮花反是多餘的。”
南宮櫻絮吃驚地看著姞淩,饒是南宮櫻絮敢愛敢恨,率性純真,聽到他說出這樣一番表白,也難免羞澀,露出女兒家的嬌羞。
姞淩道:“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南宮櫻絮調整了神色,笑了笑,道:“姞大哥,你要是把我當成水性楊花的女子,你就小看了我了……”
姞淩插嘴道:“不,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南宮櫻絮繼續道:“我雖為女子,卻也知道人一生隻能全心全意愛一人,永遠對一個人好,讓他高興,我隻愛平哥一人,平哥也隻愛我,我心裏有了他,自然放不下其他人了,感謝姞大哥對我的厚愛,我隻好說聲抱歉了。”
姞淩搖扇道:“如果沒有朱平,我是不是就有機會了?”言下之意,如果南宮櫻絮不答應,朱平便有性命之憂。
南宮櫻絮當即回道:“你以為這樣我就能答應你了?有些事,是強迫不來的。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姞淩若無其事地搬了張椅子,坐在南宮櫻絮身邊。南宮櫻絮側轉身去,姞淩把椅子也挪了過去。如此三次,南宮櫻絮不耐煩道:“姞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我要走了。”說完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姞淩搖扇道:“你想不想知道荀香在哪?她可是對你們恨之入骨。”
鐵門推開了。
一個人走了進來。
“櫻絮,你沒事吧?”朱平迫切問道。
回應他的一成不變的腳步聲。朱平閉上眼睛讓自己逐步適應光亮,發覺來人的步子沉重,與南宮櫻絮的輕快完全不同,半眯著眼睛瞧見一張模模糊糊地臉龐,似乎是荀香。
“你怎麼來了?”
荀香坐在朱平麵前,像一個孩童一般整理著頭發。如果不知道她底細的人看到她這副模樣,定會把她當成一個天真無知的孩童。
但朱平知道,這個天真的孩童實在太危險,甚至比大人還要危險。因為她本就不是孩童。
朱平道:“有話直說。”
荀香嬌叱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凶?我可是殺了這個黑白家夥的凶手?”
朱平一愣,原來她是埋怨我冤枉了她,沒好氣道:“墨荼先生的事是我錯怪了你,我給你賠不是,多有得罪了。”
荀香打斷她道:“你不用著急賠罪,以後後悔了呢?”
朱平正色道:“我做過的事,從來不會後悔。”
墨荼突然道:“朱平兄弟,你要多加提防,她心如蛇蠍,不要上了她當。”
荀香轉頭看向墨荼,幽幽地道:“你這個半黑半白的東西,再多一句嘴,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做一個真正的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