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素微微一笑,不無不可,揮筆在紙上寫下了“清元工坊”四個字,寫的字體端方,秀麗而不失大氣。不要幾天,這四個金閃閃明晃晃的大字就掛在了工坊的大門上。
這是秦州,乃至全國的第一家琉璃工坊。這裏收入的五成將落入寧素的腰包。
幾人剛回到謝家,突然聽到報告。
“東方家的人求見!”
花廳裏,寧素和謝清羽坐了下來,對看了一眼。
“素素,你又在搞什麼鬼?為何他們的人如此糾纏不休?”
寧素眼珠一轉:“盡管讓他們進來就是。”
進來的隻有東方婭和一個侍女,那侍女站在她的身後,眼神閃爍,好似有些害怕。
東方婭先是看了謝清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謝清羽卻被她看的這一眼十分的不自在。為何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一個獵人看到自己的獵物的感覺呢?
“阿奴,跪下!”
她斥道。
那名在她身後的侍女真是叫阿奴。她聽到,大吃了一驚,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跪下!”東方婭喝道,她的聲音非常有威懾力。
阿奴不由自主的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上。
謝家的人都非常吃驚,不明所以,唯有寧素一個人清楚的知道東方婭為何讓她下跪。
寧素從兜裏取出一樣東西,拿在手裏,對那侍女說:“這是你的東西吧?”
謝福看到那東西卻認得,那是他們在琉璃爐裏發現的耳環,難道說竟然是這個侍女的?
阿奴嚇得渾身發抖,她驚恐的望著寧素和謝清羽:“我……我……”
“沒錯,琉璃爐的火藥是她親手放進去的。我這就讓她謝罪!”東方婭說罷,以極快的速度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隻見白光閃過,手起刀落,那女子的一個耳朵已經血淋淋的滾落在地上,嚇得人一跳。
“啊——”侍女慘叫一聲,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鮮血從她的指縫間冒了出來。
“啊!”沈清在一旁已經嚇得跳到了一邊。
寧素冷笑:“東方大小姐想這樣就算了麼?謝公子臥床幾乎喪命,難道一個侍女的耳朵就可以賠償的麼?行動的人隻是聽命行事,罪魁禍首應當是幕後的那個人吧?”
謝清羽眼中掠過異色,他心道,這東方婭心狠手辣,看來這東方世家果然是個角色不可小覷。他看向寧素,原來她早就知道是誰做的事,看來她心裏已經有了計算,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打算怎麼辦。
東方婭冷冷的彎起了唇角,看著寧素:“我早知道你有此一招。你別忘了你的話,若是負荊請罪,便有的談!”
“我自然記得。”兩個女子爭鋒相對,竟是誰都不相讓。
隻見東方婭突然脫去外衣,隻見裏麵穿著一條粉色的長裙,她撕去半邊的衣袖,露出白皙的胳膊,她這個舉動倒真是讓在場的嚇了一跳。
這時,大家才看清楚,在她的背上,綁著一根荊條,她半跪在謝清羽的麵前,卻抬頭看著謝清羽,目光灼灼的說:“傷害了公子,的確不是有心的,我,東方婭在此負荊請罪,請公子原諒!”
果然是西域女子,如此豪邁,叫人跌破眼鏡。
即便像謝清羽這樣見識廣博的,被一個半、裸的美女跪拜,也是尷尬極了。
他幹咳一聲,道:“你先起來。”
“不,若是公子不原諒阿婭,阿婭絕不起身!”
寧素的臉黑了黑,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這女人脫成這樣分明是要給謝清羽看的嘛,她跪也跪得那麼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人家,這是要調、戲人的節奏啊。
“我原諒你了。”謝清羽微微向後仰,拉開和她之間的距離。
東方婭聽罷,嫣然一笑,猶如芙蓉盛開,這才披好了衣服,站了起來。
她傲然的看著寧素道:“既然公子都原諒我了,你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她喜歡的隻有眼前的美男子,對這個美男子身邊的女人,她可是從頭到尾都討厭的很。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弟弟,說不定她又一鞭子抽了過去。
寧素哪裏看不出她心裏的小九九,心裏嗤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說:“跟你走?我什麼時候說過跟你走的?”
“你!”東方婭立即變臉,“本大小姐屈尊降貴,已經負荊請罪了,你想食言不成!”
“你也知道,我所說的,是若是你負荊請罪,咱們可以談,而不是跟你走。你要我治好你弟弟也行,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東方婭磨牙,惱怒的看著寧素說:“你說!”
“第一,從此以後不許找謝記的麻煩。”
“我答應你!”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第二,不許在秦州建琉璃工坊!”
“你不要欺人太甚!這秦州難道是你謝家的?經商也講究一個公平競爭,你憑什麼這麼欺負人?”東方婭大怒。
寧素笑道:“你先聽我將第三點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