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把身子往後一仰,“我明白了,說了半天,你在乎的是我沒有給你名份是不是?你不甘心以女朋友的身份被我管束,你認為你還該擁有你的自由,包括找更可心的男朋友是不是?前些天還有人跟我提過婚姻的事呢,他們說你配不上我,我該找相當條件的女人做妻子。不過你放心,我不那麼想,我結過一次婚了,沒什麼了不起的,你不就是想要個名份嗎?行,明天咱就登記去,怎麼樣?如果你是我的妻子,那我限製你你就不會委屈了吧?不過呢,如果我們結婚了,你就不能再去上班了,我要你老老實實呆在家裏,你的責任就一條,把你的丈夫服侍好。這樣OK嗎?”
向晚皺了皺眉,“我還沒這個心理準備,我也是結過婚的人,深受其害,我不會再草率地讓自己再踏進那個圍城了。”
“你什麼意思?說了半天你什麼意思?”盧青發怒了,一下子把身子湊到向晚麵前來,“你想怎麼樣?和我住在一起,然後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和誰通電話就通電話,想和誰出去吃飯就和誰出去吃飯,然後讓我乖乖在家等你,上床也要等你的施舍,是這意思嗎?”
向晚沒有回避他的目光,“我想離開你,可以嗎?”
盧青愣住了,停頓了半秒,喊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結束吧,可以嗎?”
盧青脖子上的青筋暴了起來,臉色紅紫,一把抓住向晚的雙肩,手指甲幾乎摳進了她的皮肉裏,“我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我都答應娶你了,你還要怎麼樣?看我真心愛你,你就拿我的感情做交易嗎?你以為我舍不得你走?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你是誰?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想呆就滾,立刻給我滾出去。”
他使勁一搡,把向晚撞到茶幾上,又摔倒在地上。向晚頭暈眼花,眼前金星亂冒,可是她的心底沒有怒火,她甚至很平靜,如果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倒免得她日後的許多掛牽。她爬起來,慢慢踱到臥室裏,打開大衣櫃,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拿下來,疊成疊,裝進自己的小提箱裏。大約有十分鍾左右,盧青闖進屋來,一把抱住她,胡亂吻著她額頭上的傷口,喘著粗氣哀求道,“向晚,對不起,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就不能活了,我的命都是你的,我再也不能離開你了。”
向晚沒說話,推開他來到廚房,她還要給他做頓飯。盧青跟過來,“我承認,我小心眼,可是我向天發誓,那都是因為我愛你,我總擔心你被別的男人搶了去,我不敢給他們一點點的機會。從今以後,我盡量改,好不好?你喜歡去哪裏玩,我都陪你去,我不要你成天守在家裏,你喜歡上班你就一直上,反正你喜歡清靜,要不白天一個人在家也怪鬧心的。結婚權交給你,你說哪天領證我就陪你去,怎麼樣?我的存折也都交給你,以後我的工資你來經管,隨便花。”
向晚一直都沒有說話,把飯做好,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前把飯吃完。裏裏外外收拾幹淨,才又回到臥室。她看到自己的衣服又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小提箱又回到了大衣櫃頂上。她上了床,盧青又跟過來,緊緊地摟著她。在此之前,他一直跟著她,不停地說著好話。
向晚沒有掙紮,如果這是最後一夜,那就讓他好好地消受吧。盧青見她一點兒也沒掙紮,就以為她已經消了氣,不過是礙於女人的麵子不肯跟他說話,就高高興興地進入了她,一邊動作一邊許著各式各樣的願。
第二天,向晚讓葉大姐頂班,假裝上廁所,偷偷離開了商場,她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盧青家,拿了自己的東西,扔掉了電話卡,從這塊土地上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