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兩個人先住到一起,看看合不合適,叫什麼來著?對,叫試婚對吧?試試行不行,要是行,就張羅結婚。”
“葉大姐,我還沒想到那麼遠。”向晚低頭說。
“那可不行,你得早點兒為自己做打算。男人和女人到了一塊兒,大多數都是隻熱乎一陣子,熱乎勁過去了,就該互相挑毛病了。你得趁著熱乎的時候把婚結了。結了婚以後,雙方就有責任了,誰也不能說離就離。要是熱乎勁過去了,還沒結婚,你說說,還能再繼續下去嗎?這樣一來,咱們女人不就吃虧了?啥也沒得著,白白讓男人玩了一通,又耽誤了大好的青春。尤其是你,三十了吧?可沒幾年折騰的了。聽葉大姐話,就好好把盧青哄住,趁熱打鐵,把結婚戒指戴到手上那才是正理兒。另外,沒名沒份,人前背後的,說著也不好聽,你說是不是?要是真是不咋樣的女人也就罷了。像你這麼好的丫頭,犯不上被人家在背後戳指頭。”
“謝謝你,葉大姐。”
向晚聽了葉大姐的話,心裏著實不舒坦起來。她知道,人永遠是一個小個體,它永遠要生活在一個群體裏麵,受眾多的外界幹擾和左右。她無心與誰爭鬥,她隻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本來她以為生活在愛她的男人身邊會很安寧,卻不想,眾人的嘲笑和鄙夷早已經隨著她入住盧青家鋪天蓋地而來。她可以不在乎嗎?如果可以躲在這間庫房裏,不與人紛爭,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她與盧青的未來,她也能不在乎嗎?他會娶她嗎?她願意嫁他嗎?娶和不娶,嫁和不嫁,又會怎樣?
她的心又有些亂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於燕羽那麼灑脫。於燕羽可以心安理得地與她喜歡的男人發生一夜情,不管男人們有多優秀,她都不會留連忘返,堅決忠實於她的生活原則,那就是,不會和任何人形成婚姻和責任。而她自己,除了堅決不肯插足別人的家庭,就再也找不到一點有原則的地方了。和盧青在一起,不該心安理得嗎?她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與他在一起的時尚生活。可是,她發現,自己似乎很難做到呢?
中午休息的時候,丁香羽突然打電話過來,向晚很高興,熱情地接起來,“你好,香羽,真高興你能打電話給我。”
丁香羽的聲音卻很冷漠,“向姐,有幾句話我想跟你說說,我覺得我們認識一場,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你說吧,我聽著。”
“你知道為什麼你和盧青關係沒影響到你的工作嗎?那是因為,你太卑微,一個小小的庫管影響不到高層那邊去,所以上麵才無屑無此。假設你是公司的高管,若和盧青明目張膽地談戀愛,事情早就大了。我要說的也不是這個,我是想告訴你,盧青是什麼人?名牌大學的研究生,有才有貌又多金;你又是什麼人?一個外地來的打工妹,年近三十且離過婚。你們倆的條件相差太過懸殊,說實話,盧青找你做情人早都被人把大牙笑掉了。所以,你得知道,他不可能娶你,他隻不過是看上了你做過女人的經驗,他跟你在一起,不過是想要解決男人的饑渴。你別指望他對你有什麼愛情。我們這些老員工,聽到關於他的故事太多了。你要不要我都講給你聽?”
向晚痛苦地閉上眼睛,歎了口氣說,“香羽,謝謝你提醒我這些,不過你放心,我知道我怎麼生活,以後,就不必費心了。”
她掛了電話,捧住臉,痛苦地伏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