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張曉光回來,到了家就意欲向她求歡。她心裏記著王玉香的話,就總覺得不是滋味,便把準備好的安全套給他,讓他用。
“你不是戴著環嗎?什麼時候摘了?”張曉光奇怪地問。
沈民潔撇撇嘴,“我沒摘,買這個是為了安全。”
“安全?戴著環還不夠安全嗎?”
“那個東西隻能保證我不懷孕,它能保證我得不上什麼不好的病嗎?”沈民潔譏誚地說,“你成天在外麵跑,誰知道會招上什麼怪毛病,再傳染給我?”
張曉光聽了,竟沒和她反駁,真就接了套,把塑料袋撕開,“你要這麼說那就這麼辦,也是,防護防護也是好的。”
沈民潔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扯住丈夫就哭鬧起來,“你個缺德的,是不是在外麵尋花問柳嫖女人了?你還想得個花柳病回來炫耀炫耀呀?”
張曉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吃飽了撐的是吧?痛快脫衣服,我等不及了。”
“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脫。”沈民潔一扭腰,坐到床沿上。
張曉光就過來拉她,“還想跟我整點兒事是不是?痛快的,不然我強奸你了。”
沈民潔使勁一甩,竟然把張曉甩掉到地上,撲通一聲,又撞到衣櫃上。張曉光大怒,也來了蠻勁,爬起來就打了她兩個嘴巴,然後惡狠狠地把她按在床上,“我他媽的在外麵遭多大的罪你知道不知道?就為了掙錢給你和孩子花,好容易回來想著解解饞,你他媽的還懷疑我有花柳病。行,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花柳病,有的話我也要傳給你。”
張曉光身強力壯,沈民潔哪裏是他的對手,掙紮了半天,到底被他一捅而入。暴怒的張曉光不再顧及她的感受,像一頭獅子橫衝直撞,直撞得沈民潔叫苦連天,聲淚俱下。那一夜,她體驗了被男人蹂躪的滋味,生不如死。後來,當她再次獨守空房的時候,回頭想想,張曉光那樣的表現,該是自己冤枉了他,如果經常在外麵尋花問柳,他不會饑渴到那個程度,幾乎幹了一夜也沒疲軟。但是,他卻是真真地傷害了她。在自己不想的情況下,被摩擦幾乎一整夜,那種滋味可想而知,真的是太恐怖了。想想都是毛骨悚然。
那次以後的許久,她的身體都沒有一點點感覺,一想到性事她便緊張窒息。這件事情她沒敢張揚,悄悄地咽在了肚子裏。張曉光又走了,又有個把月沒回來了,她不想他,他再也不回來才好了。如果他再回來,兩個人還話不投機,他還要折磨她,那她就要跟他離婚。不管什麼後果,她都不要再承受那個滋味。可是離婚後怎麼辦呢?自己一個幾乎從來沒工作過的女人,該如何討生活?每當想到這兒,她就會想到齊藝。
這一段時間裏,唯一安慰她的便是齊藝。給齊藝打電話,和他一起出去吃飯聊天已經成了她扼製不住的癮。他對她總是那麼溫柔,總是那麼體貼,又總是那麼大方。隻要她約他,不管多忙,他都會過來陪她。他給她講笑話,說甜蜜而又奉承的話給她聽,他舍得買衣服和首飾給她穿戴,他喜歡陪她去最好的館子吃飯,開車帶她到郊外去散心。
但是,他從來沒侵犯過她。他不像別的男人,稍稍走近一點兒便會動手動腳,碰腿摸胸。他總是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他說,隻有他喜歡的女人真心想要給他,他才會和她水乳交融,不然,他寧願和她保持朋友關係。
他可真是一個君子,又文明又可愛。每次和他在一起時,都是那麼的開心,那麼的暢快,那是任何人也不曾給予她的。尤其是被張曉光‘強奸’之後,她的天平更是傾向了齊藝這一方。隻是,礙於女人的自尊,加上從小受到的傳統教育,她不敢明目張膽地主動向齊藝示好。唯一貼近的表現就是她可以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地跟他講起自己的心裏話。
沈民浩走了,沈民潔突然覺得更加孤單起來,心裏有說不出的難過滋味。事實上,這種感覺已經存在許久了,為此,她都懶得照顧兒子明明,許多時間裏,她都把孩子送到奶奶家去,自己一個人守在家中。今天,弟弟的出走加深了她的難過,沒有別的辦法緩解,給齊藝打電話,聽他溫柔的細語是最好的良藥。
“齊藝,我弟弟到底走了,他這一走,我覺得更加孤單了。”
齊藝聽她這麼說,便溫柔地勸道,“他出去發展是件好事呀,你該為他高興才對。”
“可是我高興不起來。”沈民潔幾乎有些撒嬌的意味。
“那……我讓你高興高興?”齊藝的聲音裏帶著笑意,“晚上出來怎麼樣?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你不忙嗎?不好意思總打擾你。”沈民潔假裝不好意思。
“和你一起玩,再忙的事也可以推掉嘛。”齊藝極盡奉承。
“那好吧,晚上,你來接我吧。”沈民潔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