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向晚昨晚發生了什麼經曆,她還和往常一樣,在庫房裏上班。唯一的變化就是盧青在一天裏發了十幾條信息給她。他向她表達了他有多愛她的意思,又對使用不光明手段要了她表示了深深的愧疚,又保證,以後一定好好愛她,請她放心。
中午的時候,他也到職工食堂吃飯,就坐到向晚麵前,然後向她笑。他的霸氣突然不見了,他變成了一個乖順的家夥,就好像是一隻小狗兒,一個勁地討主人歡喜。想到昨晚二人已經發生過那樣的關係,向晚的臉上就微微有些發紅,可是當著其它同事的麵兒,她也不敢表現什麼,隻是低頭吃飯。
丁香羽端著飯盤湊過來,坐在向晚旁邊,向盧青微笑說,“盧經理,今天過來陪向姐吃飯了?”
盧青並不否認,“是啊。”
丁香羽笑了一笑,又轉向向晚,“向姐,我可是沒想到你一夜不回來,還給你留門呢,又惦記你,搞得我一夜都沒睡好,你瞧,黑眼圈都出來了。”
向晚這才想起,她身邊有這個知情人。是的,昨晚她一夜未歸,猜都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吧?可是,丁香羽怎麼會當著盧青的麵問起這個呢?
臉上又是一紅,她窘迫地說,“對不起啊,香羽,我忘了告訴你一聲,讓你惦記了。”
盧青在對麵兒接茬說,“不過,丁香羽,你再也不用惦記她了,從今天開始,她就不用再住在公寓了,她將會和我住在一起。”
丁香羽著實沒想到盧青會如此直截了當地說出他和向晚將要同居,一下子噎在那裏。再看向晚,紅雲遍布,低頭不語。這個女人,在兩三個月內,悄麼聲地就實現了眾多女孩子多年的夢想,她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亦或是什麼法術?這個盧青怎麼就偏偏迷上了這個年紀並不小了的離婚女人?
如此愛戀的男人明目張膽地說要跟別的女人同居,這個打擊誰能承受得了?丁香羽臉上也變了顏色,冷笑著對向晚說,“恭喜你呀,向姐,我真的服了你的厲害,這麼快就讓我們盧經理墜入情網,不能自拔。”
向晚笑了笑,低頭吃她的飯。她不想跟丁香羽說什麼,更別提是在盧青麵前。丁香羽喜歡盧青,她吃醋泛酸她都理解,可是這個事情自己說了不算,她向晚沒有能力改變。從此以後,雖然還是同事,可是不住在一起,也不在一起工作,就算她恨自己,她也得認了。
下午,雒冰天打過電話來,問她約定能否如期。她這才想起來,還有雒冰天這一碼子事。心亂如麻這個詞此刻形容她真是最恰當不過。平靜平淡慣了的她,在這兩三個月間經曆了太多的複雜,尤其這幾天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她幾乎已經沒有能力去駕馭。她不是一個有擔當的大氣女人,她隻是一個小家碧玉,沒過見什麼世麵,她隻是想盡量憑對道德的理解和一直遵循的操守來約束自己。她可以失陷於盧青,但絕不能破壞雒冰天的家庭和影響他的前途,她隻能把這個作為指導她行為的標杆。
她答應雒冰天,下班以後一定見麵,把有些事情說清楚。然後她就坐下來認真地想,想怎麼處理和雒冰天的問題。終於,她理出了頭緒,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如盧青所說,曖昧和拖泥帶水是最可怕的,她必須當斷則斷,和每個人的關係她都要說清道明。這樣,她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盧青,對得起雒冰天。
在下班的前幾分鍾,盧青又打過電話來,說要和她一起去公寓取行李。
“盧青,昨天說好的,我要和我的那位同學談點事情,晚些時候,等我把事情解決了,就給你電話,你再來接我,好嗎?”
向晚的溫柔和順從是盧青也沒料到的,雖然滿心期待,但他也沒想到向晚能這麼快就依順了他。不好意思再對她耍蠻,隻好交待了幾句,諸如注意安全之類,也就掛了電話。
下了班,在出口處,向晚見到了雒冰天,他還和昨天一樣,穿著,神態,姿勢都是一個樣子,就站在那裏看著她。向晚穩了穩心神,大踏步迎了過去,微笑說,“雒冰天,今天請我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