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濤見向晚不再笑嗬嗬的,明顯是發了怒,便收斂起來,又幹了手上的酒,自嘲地笑道,“行,我不說了。是我自己作多情了。本來我還以為我能做成一件好事,找燕子羽邀功去呢。”
向晚幾乎崩潰,他這樣模糊不清的話,反而更糟,還不如不說的好。雒冰天是個明白人,他早看出了其間有什麼問題,似乎關乎自己。但見向晚明顯地冷了臉,不好讓自己的同學下不了台,便笑著打起圓場,“向晚,你別多想,我和文濤是好哥們,四年大學,彼此了如指掌,所以他說我什麼我也不會往心裏去的。事實就是那麼個事兒,但我曾跟你說過,既然我選擇了這種生活,我願意一直走下去,別人怎麼看都沒關係。但是於你向晚,我沒想到大家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文濤說話直,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代他向人道歉。罰我酒也成,你說吧,罰多少?”
向晚鎮定了一下情緒,“罰什麼罰,喝多了怎麼辦?我也沒怎麼,隻是覺得他把小說和現實混為一談實在不妥,更擔心大家之間會產生什麼誤會。”
“不會的,你放心吧,一般這家夥說什麼話我都不會往心裏去的,哈哈。”雒冰天開玩笑說。
魏文濤用手指了指雒冰天,也徑自笑了,起身去上衛生間。向晚抓住這個機會,也假裝去衛生間跟了出來。在洗手間裏,向晚向正在洗手的魏文濤說,“你不能讓雒冰天知道一點點我的事,明白嗎?你不要以為你是為他好,你是在害他。另外,你也讓我很難做人。要是想說我自己早說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魏文濤有些不好意思,“其實燕羽囑咐我好幾次,不許我對他說了。我也一直都做到了,你瞧,我和她在火車上認識的事我都沒跟他說過吧?隻是這回,我聽說你離婚了,還來到了他身邊。想到他在婚姻上一直都不幸福,他根本就不愛姚藍,真的,你不能被假相蒙蔽了。所以呀,我就想啊,要是你們能好上,那該有多好呢?這樣,故事不就更精彩了嗎?……”
“你看熱鬧的,哪裏懂得當事人的心情?”向晚幾乎又要發怒了,“幸福不幸福,人家雒冰天自己說了算。我想不想說出來,是我自己說了算。如果你不想在燕羽那裏失去魅力,就請你不要再提這件事,就算雒冰天問你,你也得說是瞎猜的,酒後胡說的。”
魏文濤從衛生間回來,果然沒再提及雒冰天和向晚的事,他給二人講了家鄉內蒙古大草原上的趣事,並邀請二人適時去旅遊觀光。氣氛緩和下來,漸漸地,大家便把剛才的事都淡忘了。吃完飯,雒冰天又邀二人去看話劇,聽音樂會,說姚藍不在家,孩子也去了姥姥家,他剛好趁機瘋一瘋。向晚拒絕了,推說明天還要上班,就不跟他們一起瘋了。也不要二人送,打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公寓。
下了出租車,向晚剛要往門裏走,突然發現眼前有一輛車好眼熟,還沒等反應過來,盧青從車上下來,就把雙肘支在車門上,冷冷地說,“我在這兒等三個小時了,我就想看看,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