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皆是搖頭,他們可不相信,薑離真是一個散修。
這等製符天賦,這等手段實力,試問在場同為練氣七層的散修,可還有另一個?
場下的張文信也忍不住暗暗點頭,小聲吩咐了身邊一位師弟,讓他去調查薑離的出身來曆。
這時薑離回身站定,隻見他手執長劍,戰意洶洶,冷峻的目光看向嚴光啟,緩緩說道:“嚴公子如何,可要再戰?”
嚴光啟身子忽然一軟,也不答話,被柳蘇煙扶著,額上不禁冒出細汗,心中思索要如何應對。
而林典方才對薑離還是不屑一顧,如今卻是不敢再出頭。
薑離能斬殺這兩人,同樣也能斬殺他。
張文信看薑離還有挑戰之意,心想薑離若真是哪家大派弟子,在天羅宗的地盤上如此出風口,卻是不太好。
而且薑離若是殺了嚴光啟,必然會引來嚴家家主嚴崇,這事可就有些麻煩了。
張文信正要開口勸阻,這時卻是有一位倜儻青年站了出來,一臉笑意,朝著薑離拱手道:“在下宋泰嘉,對道友的實力,真是佩服至極!”
“宋泰嘉來了?也對,宋家是嚴家的對頭,此等好戲,豈會不來。”
“如此看來,還會有場好戲!”
眾人見宋泰嘉出來,暗暗叫好。
薑離眯著眼眼,看著說話的青年,不知其何意,拱手說道:“宋道友有禮,不知有何見教?”
宋泰嘉隨意看了看嚴光啟,不屑道:“嚴光啟不過無膽鼠輩,今日折了三人,見了道友的本事,已是嚇破了膽,怕是不敢再鬥了。”
他隨即鄭重一禮,說道:“道友可否賞臉,與宋飲敘一番?”
“姓宋的,你說誰是鼠輩!”嚴光啟聽得奚落,立刻朝宋泰嘉怒喝。
“說的就是你!不過是仗著家族勢力,有什麼可神氣的。”宋泰嘉回道。
嚴光啟心頭生怒,正要罵回去,心念一轉,思索著嚴宋兩家是對頭,他與宋泰嘉一向不和,如今他手下死鬥落敗,正是灰頭土臉的時候,宋泰嘉特意來數落他,還需保住臉麵才是。
他拿定注意,冷哼一聲,喝道:“姓宋的,你又有何了不起,可敢與我一鬥!”
這話令宋泰嘉眉頭一皺,兩家雖是對頭,可是他與嚴光啟從未正麵交手過,
兩家公子交手,這搞不好,若是打出個生死,是要引起兩家大戰的。
“這嚴光啟倒是冷靜,這時還能反將一軍。”薑離看出了嚴光啟的心思,不由地暗暗點頭,果然世家子弟,還有些心思。
宋泰嘉麵色一冷,知道此刻不能服軟,怒道:“有何不敢!”
正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張文信出來打和:“兩位公子何必如此,比武切磋,改日再談如何?”
雙方見張文信出麵,有了台階下,嚴光啟便甩了衣袖,大步離去。
“這位道友,在下張文信,天羅宗弟子,如今再彰延城執役。”張文信朝薑離報了名號出身,又看了看宋泰嘉,說道:“宋道友既然邀請道友飲宴,張某也想討杯酒水如何?”
宋泰嘉聽了,一臉熱切地等待薑離的回複。
圍觀散修羨慕不已,但一想到薑離方才的風采,心中也就釋然,薑離比起這兩位,也是絲毫不差。
薑離想了想,此刻嚴家摸不清他的底細,一時也不會兒來找麻煩,但彰延城他自然不會兒就留,不過能與此處同道結識一下,倒也沒什麼壞處。
況且他行走修真界,向來不懼艱險,收好沉英劍,意氣風發,縱身一躍,跳下擂台,抱拳道:“在下薑離,謝過二位道友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