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並不傻,在道上一琢磨,就將我的心思猜了個ba九不離十。
“我之所以對田啟功如此不客氣,還不僅僅是這些事兒,你想想,從天蠶子一選中咱們,到咱們莫名其妙地加入17組,這背後的一切因果關係,田啟功是最清楚不過的,而且很多事兒還是他一手策劃操縱的,他的目的是什麼,並不是關心咱們,還有沈涵、老火、老煙兒奶奶、卓凡二的死活,他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利用咱們來對付他自己根本對付不了的陸宇峰。當然,單從這事兒看,他似乎並沒有錯誤,反倒是一個悲劇英雄,一個矢誌不渝、不屈不撓地與邪魔外道對抗的英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這麼做,道德嗎,他有什麼權力為了自己的偏執於追求而忽視,甚至是漠視其他人的生命,他不自私嗎,,他的出發點,難道就是為了消滅邪教、為民除害嗎,你敢說,他就沒有想通過鏟除陸宇峰這個令無數修道之士無可奈何的大魔頭來青史留名的私心雜念嗎?”我看著胖子,語速急促地一口氣說出了心裏的憤懣。
“你說的、有點兒過激了吧?”胖子望著我,語氣遲疑地說道。
“一點兒都不為過,你別忘了,當初是他處心積慮將咱們來拉進17組的,同樣也是他,在察覺咱們體內的天蠶子魔性有可能失控後,背地裏嚴令黎叔兒一旦發現事情不對,就設法除掉咱們。同樣是他,一次次用事關天下蒼生安危的大帽子忽悠咱們,讓咱們闖古墓、下地獄,出生入死,為他火中取栗,而他,卻一次次對咱們隱瞞真相,拿咱們當二逼耍,這難道是我冤枉他嗎?”我心中氣憤已極,嗬嗬冷笑不止。
“可是,大戰在即,你得罪了田啟功,鬧內訌,這不是親者痛、仇者快嗎,陸宇峰可巴不得咱們自己窩裏鬥,好趁機各個擊破呢。”胖子憂心忡忡地看向我說道。
“嗬嗬,田啟功可不象咱們哥倆這麼意氣用事,老丫賊著呢,他自知僅憑自己的道行,連同17組的整個武裝力量都算上,對付陸宇峰也沒有十成的勝算,所以才會拚命將咱們倆拉進來,因為,陸宇峰是修煉了數千年的殺星,其法力絕非田啟功之輩可以望其項背的,但是……”
我喘了一口氣,接著說下去:“田啟功他們終於發現了陸宇峰的一處弱點,就是他非常急於得到咱們倆身上的天蠶子的驚世駭俗的可怕能量,好衝破製約他縱橫三界的結界,於是,田啟功就以咱們倆為籌碼,一點一點底試探陸宇峰的破綻,他成功了,終於逼迫陸宇峰提出要在複望崖決戰,無論此戰誰勝誰負,結局一定都極為慘烈,並對冥府現有的秩序造成巨大影響,三界本是相依相存,冥界出了問題,仙界也將受到衝擊,因此,一直作壁上觀、當裁判的仙界必將出來重新製定遊戲規則,天道,就會被改變,你懂嗎?”
胖子早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我,幹張嘴,說不出話來。
“是的,現在形勢逆轉了,一直人五人六裝救世主的田啟功其實是有求於咱們,所以,我才會這麼牛逼,雖然咱們不一定能起到啥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咱們如果不配合,推橫車,卻完全可以壞了田啟功苦等而來幾十年才盼到的與陸宇峰決戰的機會,你說,他和咱們倆,誰更怕誰耍驢,誒?”我看著還是有點兒接受不了的胖子,心中全無得意之感,反倒充滿了苦澀與酸楚。
被人當棋子一樣擺布來擺布去,換做是誰,都不會欣欣然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用東北話講,這不就是拿人不識數兒、當猴耍兒嗎?
“那你有啥打算啊?”胖子冒出煙盒遞給我根兒煙,甕聲甕氣地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隻要陸宇峰和田啟功他們對決,當然這裏麵不僅是田啟功一股力量,公安部國家靈異總局同樣也會派出重兵來助陣,務求對陸宇峰一舉殲滅。血戰不可避免,秩序需要重新洗牌,到那時,原有的天道就會變,天道能變,一切讖語詛咒自然也就作廢了,到時候,咱哥倆管他啥JB宿命劫數,都玩兒蛋去,咱們一定要改寫自己的命數,毀掉五避三缺的邪惡詛咒,然後,老煙兒奶奶也好,沈涵、老火也罷,咱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咋樣?”我向胖子,道出了心中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