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利欲熏心死得快呦,”黎叔兒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之後,現出一臉的不耐煩,“別JB 磨嘰了,明說了吧,人,你一個也別想帶走,不服咱就試把試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既然如此費勁巴力地設下這麼大個局,就憑你一句話,就得無功而返,你覺得合適嗎,啊?”那陰森森的聲音換了一副根本不吧黎叔兒的話當一回事兒的油腔滑調的語氣,“都說你毛南教的法術獨樹一幟,我倒真想開開眼界,討教討教,嗬嗬”
黎叔兒仰天打個哈哈:“看完了我怕你死都閉不上眼啊,嗬嗬”
說著,黎叔兒從懷裏摸出五支白色蠟燭,指尖一撚,那些白蠟燭就全部著了,黎叔兒隨即一招手,示意我和胖子過去,讓我們倆用手捧住五支蠟燭。
我將銅鏡別在腰上,和胖子嘩啦嘩啦地淌著水走到黎叔兒跟前,老老實實地捧起五支白蠟燭。
做完這一切,黎叔兒緩緩升到半空,雙手結成劍指,慢慢地、似乎極消耗體力地將雙手提到胸前,然後嘴裏急速蠕動念咒,語速之快,我都擔心他會咬了自己的舌頭:“拜請黑旗大將軍 奉令鎮守玉虛宮 身授玄天上帝敕 敕落凡間救萬民 黑旗展開分世界 百萬天兵下壇來 扲妖伏怪吾在先 驅邪押煞吾在前 收盡世間無禍鬼 押到壇前化為塵 人有善願隨庇佑 庇佑合境保平安 法門弟子全拜請 金毛道長降臨來 神兵火急如律令!”
隨著黎叔兒念咒語的速度越來越快,我和胖子捧在手裏的五支白蠟燭的火苗猛然竄起有一尺來高,我和胖子一驚,險些將那些蠟燭掉到水裏,好在反應還算快,總算保住了五支蠟燭不掉不滅,但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五道火苗遽然騰起之後,可煞作怪,那一直罩著我們、讓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房頂是什麼情況的白色強光隨之減弱了一些,我和胖子睜開眼睛,隱約看到在強光掩映的房頂處,一個身著灰色長袍、頭臉都被帽子遮蓋著的身影就像一隻巨大的蝙蝠,漂浮在距離房頂不遠的空中,忽上忽下,左右擺動。
黎叔兒一仰頭,打鼻子裏一聲冷哼:“墨幹天,露出你的那張驢臉吧,和我玩兒這個,有意思嗎,啊?”
墨幹天?我和胖子身體一震,這墨幹天不是墨邪子的父親、墨非命的爺爺嗎,這老邪教頭子不是早就掛了、連個囫圇屍首都沒找見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嗬嗬,一看那半瓶子醋的古印度邪教手法,還夾雜著不倫不類的茅山術,哎呀我操,你他娘的就這兩把刷子,也好意思拿出來現眼,咋地,還真是豁出臉皮造,徹底不要那張二皮臉啦,我他媽都替你惡心。死了也有幾十年了吧,咋愣是沒JB一點兒長進呢,啊?”黎叔兒好似早就已經知道了那家夥是墨幹天,並不驚奇,隻是拿話擠兌那墨幹天。
“這都一晃幾十年了,難得你還能認出我的手法,不簡單呢,小黎道友……”墨幹天灰色的長袍一張開,眨眼間,整個身影就落了下來,貌似他上上下下的完全是隨心所欲,根本不受地心引力的限製。
那墨幹天落了下來,一掀帽子,一張滿頭白發、臉部狹長、眼睛三角有棱的麵孔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對了,小黎道友,你是憑什麼斷定我就是墨幹天的啊。”墨幹天先是冷冷地、毫無憐憫地瞅了卓凡二和石局一眼,眼露殺機,隨後便看向黎叔兒,笑嘻嘻地問道。
“我墨莫邪子、墨非命有奪女之恨,自然是對你們墨家習練邪術的路數是仔細鑽研,了如指掌,剛才我子所以遲遲不出來,就是想進一步再驗證一下自己的判斷,果不其然,老天還真是治好了青光眼,居然把你送到了我麵前,真是天助我也。”黎叔兒雙目赤紅,牙關緊咬,將腮部都咬破,臉上的紫氣是越來濃厚,火大了。
“那兩個誌大才疏的飯桶,一提起他們我就生氣,什麼事兒都辦不明白,真是虎父犬子,太不成器了。”墨幹天一聽到黎叔兒提及自己的那對孽子、孽孫,竟然是恨罵連聲,就好像他比黎叔兒都恨那爺倆,恨的不行不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