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們啥樣我們清楚,你就別東拉西扯的跟我們整這彎彎繞兒的忽悠嗑兒了,說吧,你把我們騙到這兒來,啥意思啊?”我沒心情聽石局在那一個人自顧自的煽情,遂毫不客氣地出言打斷了他自我陶醉的蠱惑。
“天下人熙熙,皆為利來,天下人攘攘,皆為利往,你們一定覺得我加入你們所謂的邪教,為的就是金錢美女、香車寶馬吧,是嗎,回到我?”石局看定我和胖子,突然厲聲問道。
“那還能有啥原因,難道你丫加入邪教是為了攻克艾滋病難題、造福全體嫖客,擦,我信了,我真信了,哼哼”胖子嗔視了石局一眼,一聲冷哼,極盡蔑視之情。
“你們錯了,你們都錯了,想當年,我象你們這麼大的時候,也是滿腔的熱血,路見不平就要出手相幫,栽到我手裏的大大小小的犯罪嫌疑人是數不勝數,一來二去的,在警界也混合出了很響的名頭,否則,17組又怎麼會看上我,並把我拉進17組,誒?”石局眼睛裏驟然閃過一朵火花,眼神迷離,似乎又沉浸在了往昔的輝煌記憶中。
片刻之後,石局才從回憶中跳脫出來,見胖子正暗中移動腳步,遂譏諷地一笑:大侄子,做人要有點耐心,老夫我話還沒有講完,你就要偷襲我,不太合適吧?再說了,這些鬼魂們可都嗜殺得很,隻要我臉色一不好看了,它們就會變得暴躁不安,行為失控,到時候,你們的朋友就要小命不保啊。”
石局用意很明顯,是在暗示我們如果輕舉妄動,那些侏儒鬼魂們就會將卓凡二撕成碎片。
“他是你的徒弟,你忍心對他下毒手?行,你讓那些狒狒把卓凡二給劈了吧,看是誰家孩子,嗬嗬”我看著石局,同樣笑了起來,以顯示我對他威脅的不以為然。
“成大事者,必有所付出,知道為啥皇帝都管自己叫寡人嗎,告訴你們,他們能當上皇帝,那是在兄弟之間經過你死我活的鬥爭之後,踩著自己的親人的屍體走上寶座的,所以,想幹大事兒,就不能有感情,不能有婦人之仁,這回你們懂了嗎?”石局看著我和胖子,笑得極為殘忍。
“好吧,咱們不嘮這些沉重的話題了,對了,你為啥加入邪教啊,難道以你的能力,在17組或公安局不能有所作為嗎?”我知道要比拚心理,我和胖子遠不是石局的對手,於是話音一轉,想盡量多的從石局那裏了解一些信息。一些一直困擾我們的謎團。
“小子,你們記住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或壞人,就比如說我吧,在你們眼裏,我是一個背信棄義、卑鄙齷蹉的小人,是個背叛者,對吧?”石局慘然一笑,“可是,在我女兒眼裏,我卻是一個為了她可以舍棄一切榮華富貴、不怕聲名狼藉的慈父,你們是不是感覺很費解啊?”
這老東西還有女兒,可我們去他家那麼多次,怎麼從沒見過啊?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石局不願告人的某種秘密。
“你們當然沒有見過她,就連我們要見她,也隻能等到每個月的月盈之夜,才能見上一麵,唉。”石局神情頹然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女兒死的很慘。那年,我女兒十三,剛上初中,我也剛提升刑警大隊長不久,當時有一夥黑龍江流竄來的搶劫團夥,屢屢劫財傷人,老百姓怨聲載道,我帶著弟兄們追了半個月,總算摸清了他們的藏身之處,把他們堵在了一處平房裏,結果抓捕時,那幫人都帶著長短槍,一交火,我們這邊傷了四個民警,那幫人是死了六個,重傷兩個,在死的犯罪分子裏邊,就有那幫人的頭目,好像叫啥小地主。沒想到,那個搶劫團夥是一個在黑龍江勢力很大的犯罪團夥的分支,在得知小地主被我們擊斃以後,那個團夥派出兩名殺手,足足跟蹤了我老婆孩子半年,徹底摸清了她們娘倆的活動規律,然後,一天下午放學的時候,那兩個殺手開著麵包車,在學校門口將我女兒拽上車後,他們倆下車鎖死車門,並當著去接孩子的我老婆的麵,點燃麵包車……”石局沉默了,臉上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