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糕的,怪不得那中了匕首的大漢會血噴,原來是死胖子拔出了其脖子傷口處的匕首,那還有好,不失血過多而死還往哪兒跑?
這個死胖子,手是真夠黑的啊!
胖子一舉手裏已經喝過人血、開了光的匕首,剛要扔給我,我連連擺手:“謝啦,您自個留著吧,我用不慣那玩意兒,怕傷著自己。”
胖子見我兩臂已經是黑氣彌漫,知道我不化骨已經開啟,也就不再謙讓,也不管右手還沾有剛才那個倒黴大漢的鮮血,將右手食指放進嘴裏,“吭哧”就是一口,而後將冒血的右手食指開始在匕首上塗抹。
我呆了一下,就知道胖子這是如法炮製,想利用自己的陽血和體內的魔性,為手裏的匕首激發出可以遠距離攻擊的劍氣,隻是,這警用匕首不比玄鐵劍,能感應到胖子陽血所傳導的能量嗎?
胖子還在那孜孜不倦、津津有味地打磨著那把匕首,我這邊的那些大漢們可又鍥而不舍地衝上來了,我也顧不上再看胖子,一轉身,右臂一振,右手帶著火星子和黑煙,就朝一個跑在最前麵的大漢麵門抓去。
那大漢倒也強悍,躲都沒躲,一反手,右手的匕首反向去削我的手指,左手則掐向我的脖子,看樣子是想先抓扯住我,然後再往我身上補刀。
那些大漢人多勢眾,一旦被他們揪住我,施展不開拳腳,那我馬上就會處於下風,緊接著,就會被那些大漢們亂刀戳成餃子餡兒,因此,我及時收回挖眼抓麵門的右爪,一托那大漢的右肘,左手變拳,一個勾拳擊向那大漢的右軟肋。
人體軟肋沒有任何防護,又連著脾胃等著髒器,極是脆弱,而我的左臂也開啟了不化骨,威力並不遜於右臂,所以,我這一記左勾拳擊中那大漢的右肋以後,那大漢一聲沒吭,直接就一頭紮倒在地,看樣子是被傷到內髒而昏厥了。
我正得意,剩下的那些大漢一見我出手狠辣,屬於一擊斃命的絕戶打法,他們也不傻,不再一個一個地跟我單挑,而是一擁而上,準備亂拳打死老拳師。
我一見勢頭不對,一個前蹬腿,先止住了一個大漢前衝的身形,隨即攔腰抱住那大漢的腰部,開始變化腳步,高速旋轉。
我這麼做,其實是想用那大漢的身體當人體盾牌,使其餘的大漢因為投鼠忌器、怕傷了自己的同夥而不敢下刀,這樣一來,我就等於有了一層安全防護,並可以伺機去攻擊那些大漢們了。
可是,他奶奶個孫子腿的,百密一疏,我一時情急,竟然忘了這些大漢是中了蠱毒的行屍,哪裏還會有什麼憐憫之心啊,所以,我剛抱著那大漢的腰部轉了兩圈,就聽到匕首紮進肉體的“噗噗”聲是不絕於耳,我頓感情勢不妙,正要鬆開手溜之乎也,就感到屁股上火辣辣地一陣刺痛,甭問,肯定是挨刀了。
接著,我就感到大腿和肋部是涼颼颼的,心下大急,心說要是再不趕緊想辦法脫身,一會兒就他媽得變成網眼屍襪了,我日!
可是,被我抱住的那大漢似乎也是被同夥們給紮急眼了,竟然把氣全撒在了我身上,就跟王八似的,死咬住我不放,我是又踢又踹,就是無法甩脫那孫子。
這一耽擱,我的右腿外側又挨了一刀,憑感覺,這一下子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血還是下來了。
我大急,仰麵倒在地上,兩腿一蜷,準備來個兔子蹬鷹,將那死纏住我的大漢給踹出去,不想那孫子此刻因為中刀太多,已經是瀕臨死亡了,我這一倒,他正好壓在了我身上,這下可好,我是徹底弄巧成拙、動彈不得了。
那些大漢一見我一臉苦相地倒在地上緊著扒拉那個粘在我身上的死倒兒,陰陰地一笑,然後就像看到了人體盛宴似的,舉著匕首就朝我招呼了過來。
我的瞳孔猝然變大,隻看到一群閃亮的刀尖如同流星雨般迎麵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