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還沒有告訴我和師兄,你們為啥在賓館突然就失蹤了,還有,你們姐倆又是咋和老煙兒妹子碰到一起的,然後,你們又是通過啥渠道知道我們哥倆在這裏遇到麻煩的?嗯,黎叔兒,你又為啥甩了處於水深火熱的我們哥倆不管,卻和沈涵、老火她們攪和在一起的,哎呀,哪位天使大姐行行好,告訴我這一些到底是咋回事嘛。”見老煙兒奶奶情不高,我一時也不禁語塞,不過,很快我就想起,剛才光顧著歸攏那些黑貓了,卻忘了問沈涵和老火是怎麼脫險的,而老煙兒奶奶又是從何而來,還有那個不靠譜、不著調、在我們最需要他的時候玩兒腳底抹油式的漂移的黎叔兒,又是怎麼會和這仨女漢子同時出現的,就朝沈涵、老火、老煙兒奶奶和黎叔兒他(她)們幾個連珠炮似的發問道。
“這些話要說起來,那可就太長了,我看,咱們還是先去開車,有什麼話路上說好不好?”老火看了一眼手表,開始要求大家不要再耽誤時間,抓緊動身上車,邊走邊說,以便與極有可能外逃的李茂等人搶時間。
閑話休絮,我們一行匆匆離開那間不祥的房間,繞過外間地上那些依舊橫七豎八地躺著的槍手的身體,疾步向外走去。
“喂,你們把那些槍手都殺了是咋地?”胖子見那些槍手一動不動的,不知道死活,就小心翼翼地朝老火問道。
“他們沒有死,不過傷得也不輕,以後幹點兒體力活養活自己還行,要想再玩兒點武把操什麼的,好像有點兒難度。”還沒等,老火回答,一旁的沈涵就一臉惡作劇地接上了話碴兒,語氣還很是得意。
“他們敢招惹你們,那不是找倒黴呢嗎,活該,純屬活該。”胖子看著那些躺在地上接了半天地氣,而且看樣子短時間內還沒有起來的可能性的槍手們,幸災樂禍地嘟囔了一句,而後又一臉諂媚地看向老火,奉承道。
老火莞爾一笑,胖子整個人當時就麻痹了,一臉中毒表情地看向我嚷嚷道:“快,凱子,扶哥一把,哥要傾倒了嘿!”
我哭笑不得地使勁兒踢了胖子屁股一下:“滾你大爺的,撒逼楞地走吧,再磨嘰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靠!”
擠兌完胖子,我緊走幾步,追上前麵的沈涵,拉住沈涵的手悄聲說道:“你個小妖精,你都快擔心死我了你,知道不?”
神沈涵被我拉住的手下意識地一抖,沒有掙脫,隻是眼神憂鬱而傷感地看著我,欲語還休。
我一愣,不知道一向性格潑辣、天不怕地不怕的沈涵為什麼會突然露出這般令人怦然心動的小女人神態,盡管心存疑問,卻因眼下情況緊急,沒有深問,而沈涵在看了一眼周圍的其他人以後,麵部表情旋即又恢複了慣常的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地任由我牽著手走在了眾人的前麵。
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沈涵身上,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老煙兒奶奶投來的那一瞥陰鬱的眼神,更沒有讀出其中那複雜的深意,以至於鑄成了一生的錯、錯、錯,那無盡的悔傷,雖歲月輪回輕撫,亦難彌補其錐心之殤!
此是後話,暫且擱下不表。
且說我們一行呼呼啦啦地穿過那間寬敞的賭博室的大廳,意外地發現,先前還人聲鼎沸的大廳裏,此時卻是人去樓空、寂靜異常,如果不是那些台麵上還擺放著撲克、籌碼等物品,我甚至都以為是到了公墓了,這他媽也太安靜了,靜得就連我以細弱蚊聲的頻率排出一縷“暗香”之氣,都顯得聲如悶雷,立即招來沈涵、老火、老煙兒奶奶她們的白眼,令我是麵紅耳赤、虛汗直冒。
黎叔兒在大廳的頂部轉了幾圈,吸了吸鼻子,一皺眉:“他奶奶的,有點兒不對勁兒,我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啥味道啊,叔兒,扣肘子啊,嗬嗬”胖子仰著臉,沒心沒肺地和黎叔兒犯貧道。
“嗬嗬,犢子玩意兒,它們的肉臭啊,你他娘的吃了是要便秘的,憋死你個王八羔子。”黎叔兒笑罵了胖子幾句,眼神卻焦灼地看向大廳的出口位置,似有隱憂。
“黎叔兒,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兒啊?”老火和沈涵反應都很快,幾乎是同時抽出了身上的九二式手槍,並一臉警惕地看向大廳門口,好像那門口外麵潛藏著史前霸王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