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開抱頭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一看,是沈涵拎著一支改裝後類似烏茲衝鋒槍的九二式手槍,正忍俊不禁地看著我。
我臊眉耷眼地站了起來,有點兒尷尬地笑道:“嘿嘿,姿勢有點兒太大氣了,不夠低調是吧?”
這會兒,我看到一旁的胖子也被老火拽了起來,胖子的表情也是狼狽不堪,又羞又愧,看著老火嘿嘿幹笑,也是無法自圓其說。
好在黎叔兒及時從半空落了下來,有點兒意外地看向沈涵、老火和老煙兒奶奶,問道:“你們,是咋看出這些黑貓的死穴的。我也是觀察了半天,才發現了其中的破綻,你們這仨丫頭可以啊,嗬嗬”
“有些東西,我們女孩子天生就有優勢,這是你們比擬不了的,嗬嗬”老火見黎叔兒發問,如花的美顏一紅,含糊其辭地回答道。
“不是,你們說啥呢,啥玩意兒你們有我們沒有啊,啊?”胖子見黎叔兒跟老火倆人說話跟打禪機似的,有點兒迷糊,就冒冒失失地看著老火,傻乎乎地問了一句,眼睛還想當然地瞄向了老火俊挺的胸部,結果自然是免不了被老火使勁兒掐了一把。
一見胖子吃了癟,深知沈涵喜怒無常的刁鑽脾氣的我也不敢再自找麻煩,乖乖閉上嘴,並順勢向四周看了看,卻是再次大吃一驚:隻見剛才還桀驁不馴、凶猛異常的黑貓,此時全都散落在地麵,而且隻隻都變得毛色暗淡腐敗,體形也幹癟異常,看起來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你們,這是怎麼做到的,啊?簡直太可思議了。”看到這一幕,我是真吃驚了,全然忘了剛才胖子的遭遇,看看沈涵,又看看站在一旁,似乎可以與我保持一段距離的老煙兒奶奶,想從她們的臉上尋找到答案。
“哎呀,你就別問了,煩不煩人啊。”見我再次提起這檔子事兒,沈涵也是臉色飛紅,不願回答。
見沈涵、老火她們似乎有難言之隱,我和胖子也不再追問,隻是走到哪些黑貓的屍體跟前,想看看這些我們怎麼都打不死的怪物為什麼會被普通的子彈殺死的。
走近那些身體遍布彈孔的黑貓屍體,胖子用腳踢了踢一隻黑貓的屍體,並將屍體翻了過來,卻又讓我們吃了一驚:那些所謂的黑貓的屍體不過就是一張貓皮,裏麵是空空如也,根本沒有黑貓的屍身。
“這、這、這是咋回事啊?”我和胖子被眼前的真相嚇了一跳,慌忙看向黎叔兒,想尋求答案。
“剛才我就是感覺到這些黑貓有問題,所以才沒有下來幫你們,而是想再仔細觀察一下,不想這三個丫頭衝進來,拿槍一通亂掃,還真就被她們給蒙中了,一舉將這些黑貓給料理了,總算是給你們解了圍。”黎叔兒一摸下巴,臉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這些黑貓,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動物或某種靈異邪祟,其實,它們不過就是些黑貓的皮毛,隻是被李茂借用九姥姥的力量,將一些凶猛邪靈的魂魄封印在黑貓的體內,再采取類似取燈兒的邪術,將這些被困在黑貓貓皮內的邪靈一點一點地融合在一起,最終使黑貓皮起死回生,並使之成為了既非真實貓身、又不列入地府陰魂之列、遊離於三界之外的異類,供其驅使。也正是這樣,你們那神見神愁、鬼見鬼怕的不化骨煞氣和至剛劍氣才會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威力,懂嗎?”
黎叔兒見我和胖子仍是懵懵懂懂的,又進一步解釋道,所謂取燈兒的邪術,就是邪教術士在供奉的邪神神像前,先用一隻白色的公雞斬頭瀝血,血祭邪神,並準備好升筒、木板、飯碗、燈盞、燈芯、香及放燈盞內點燈用的燈油。
而後,術士將升筒直立在地麵,升筒上放木板,木板上再放碗,碗上上放燈盞,燈盞內放好油和燈芯。
做好這一切之後,邪教術士要在燈盞內放七根燈芯並點七眼光,晝夜不滅。同時,每日選辰時、子時、醜時,派一徒弟站在木板上。邪教術士則另手拿三根點著的香,香火對著燈火,口中念誦“黑符令”的咒語,年深日久,便可將黑貓皮內封印的邪靈魂魄融而為一,形成那隻我們打不死的非驢非馬、非妖非鬼的怪胎。
而煉成怪胎後,邪教術士便可放其出來,伺機作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