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來的目的,肯定是衝沈涵和老火來的無疑了,可是,據服務生說,那些人是罵罵咧咧下樓的,好像很不滿,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們並沒有抓住沈涵和老火呢?”我看向胖子,緩緩說道。
胖子停止吸煙,看向我,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裏的意思卻很明顯:繼續說下去。
“還有,按說黎叔兒早就該回來了,但是,黎叔兒呢?連他也失蹤了。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黎叔兒看到沈涵和老火被抓,他去救她們去了。可如果是那樣,至少黎叔兒會給我們留下一個提示或信號吧,沒有,房間裏沒有。第二種,就是黎叔兒事先將沈涵和老火帶走了,所以那些黑衣人才會因為撲空而不滿,我感覺,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我接著說道。
“你不是在安慰我吧?”胖子眼中閃現出一絲絕境逢生的火花,卻又有點兒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像個無助的孩子。
“你看我有駝鳥範兒嗎?你要曉得,那裏麵也有我馬子啊,大哥。”我看向已然亂了方寸的胖子,是啞然失笑。
“哥啊,跟你說實話吧,我這會兒也蒙圈了,騙你是孫子,不過,憑經驗和知覺,關鍵是老火一直是行動組的組長,要論起反偵察、反偷襲啥的,咱倆捆一塊兒都不是人家的對手,這點兒你得承認吧?”我摟住胖子的脖子,半是安慰他,半是給自己打氣地說道。
“你這麼一說,嗯,我還真就踏實了,確實是,老火經曆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咋會在這小地方翻船呢,是吧?可是,那她們來會去哪兒呢?”這會兒,胖子倒是不擔心沈涵和老火的安全了,但另一個問題隨之而來,她們的行蹤又成了謎團,這也夠急人的啊。
“這個……”我苦笑著看向胖子,真是回答不上來了。
“車,車還在不在?”胖子忽然大叫一聲,我一下子也反應過來,對呀,我們來時開的車正放在賓館後院的車庫裏,一旦車沒在,那指定是老火她們姐倆開走了。
我和胖子朝吧台的服務生要來車庫的鑰匙,“騰騰騰”地跑到車庫的位置,打開門一看,車庫門沒有被破壞的跡象,但裏麵我們開來的那輛捷達車卻已是人去樓空。
我和胖子看著空空如也的車庫,頓時感到了一陣陣按捺不住的激動與狂喜:老火和沈涵能從容地開車離開,那麼,她們的人身一定是自由而安全的,真是謝天謝地啊。
這工夫,我和胖子感到了一陣陣的懊惱,恨不得都抽自己大嘴巴子。怎麼回事?海曼村時,我們什麼都準備了,偏偏就陰差陽錯地忘帶17組配發的黑色手機了,要不然這會兒估計都能聯係上那姐倆了,何至於著這麼大急啊。
我和胖子罵了自己一會兒,返回賓館,朝那兩個服務生問明白了金凱宮的位置,又留了張說我們去金凱宮“吃羊肉”的藏頭紙條,告訴他們,一旦同我們一起的那姐倆回來,就將紙條交給她們,然後就出門攔了輛出租車,先去金凱宮踩踩點兒、探探道。
金凱宮規模挺大,外觀類似於政府辦公樓的規模,看著很是氣派。
進到裏麵,一層主要是購物,什麼服裝鞋帽電器金銀玉器的,倒也熱鬧。
二樓是餐廳,裏麵各色小吃應有盡有,亦是人來人往,生意興隆。
我和胖子上到二樓,隨便找了一家賣麻辣香鍋的攤位,胖子將一百元錢塞給正起勁兒吆喝著兜攬生意的男老板,順手拿起一截烤腸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哥們,省點兒勁吧,啊,給你買盒煙,拿著,順便問你點兒事兒,三哥來了沒?”
那男老板疑惑地看了我們一眼,待看清那老頭票是真的以後,立馬眉開眼笑了,用油漬麻花的手接過錢,笑嘻嘻地答道:“三哥?哪個三哥?”
“操,我他媽要找胡漢三我問你幹啥?當然是楊三哥啦,嗬嗬”胖子大咧咧地瞪了那老板一眼,很不客氣地說道。
“啊,那知道,三哥這是多少年的習慣了,每晚必到五樓貴賓室整幾把大的(賭博),完了六樓總統套房當新郎,我老早就見他上五樓了,這會兒肯定是正梭哈呢,嗬嗬”那男老板一臉羨慕加崇拜地說道。
我和胖子點點頭,離開了那間攤位,又繞過電梯,直奔二樓拐彎的防火通道樓梯走去,目標直奔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