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狀如瘋虎的胖子就跟相撲運動員似的,舞舞紮紮地從一人來高的牆洞裏鑽了過來,雙目血紅,額頭上又出現了那道如火焰的圖案。
胖子這一出現,倒使我冷靜了下來,慌忙停住即將刺入那城管隊員心髒的鋼管,並驚出了一身冷汗。
隨後,我慌忙抱住正搬起一塊大水泥塊子、要狠命砸向瓦礫堆上的城管隊員的腦袋的胖子,喊道:“師兄,控製你的心魔!”
胖子被我抱住,無法動彈胳膊,不禁大怒,使勁兒一掄,見沒有將我掄在,竟然帶著我猛地朝身後的牆壁撞去。
“嗵”的一聲,我的後背結結實實地撞在了牆壁上,霎時就感覺眼前發黑、胸口憋悶,喘不過起來。
讀到這裏,可能有讀者會問了,凱子,你這也太賴玄了吧,剛才那麼一幫子人用鋼管砸你,你都沒事兒,這會兒不就是撞了一下嗎,你至於這麼大反應?有點兒不靠譜吧。
列位,剛才我被那些城管隊員用鋼管爆砸後背不假,可是,他必定都是些肉體凡胎的俗人,再加上心慌意亂,力道自然減輕,而這死胖子不一樣啊,他這是體內的天蠶子的魔性又發了,那是什麼概念,一個人要死喝多了,力氣還比平時大不少呢,更何況是發了魔性乎?
所以,您別以為我這是故意渲染、誇張,說實話,那感覺,您出門去找一輛狂奔的三蹦子試一下就知道了。
閑話少絮,胖子在差點兒將我撞得當場口吐鮮血之後,總算也清醒了過來,迷迷瞪瞪地看向我,有點後怕地問道:“我是不是又魔性大發了?”
“操你大爺的,你他媽何止是魔性大發啊,簡直是瘋狂地坦克啊,可撞死我了,咳咳”我劇烈咳嗽了一陣,才緩過氣兒來。
“我操,大爺啊,你那邊咋地了?”我一下子跳了起來,上帝耶穌瑪利亞啊,這死胖子剛才發瘋的時候,不會在隔壁犯下血案了吧。
想到這兒,我也顧不得其他,扒拉開胖子就順著牆洞鑽到隔壁。這一看,我的親娘啊,那房間裏的陳設和我們這屋差不多,但情形卻比我這邊慘烈的多:鐵質的椅子已經被拆解碎了,四五個城管隊員蜷曲著倒在不同的方位,木質的桌椅都已經碎成了餃子餡,窗戶玻璃也都碎了,寒風呼呼地往裏倒灌。
我踢開地上的碎塊,將一個雙目緊閉、臉色煞白的城管的腦袋搬起來,一探鼻息,還好,有呼吸。
我又試了試其他的城管隊員,總算還都活著,我這才送了口氣,重新鑽回到隔壁,正好看見一腳將那齊國銀踹到對麵的牆壁上,嘴裏還罵著:“草你媽的,見過裝逼上癮的,還沒見過裝死裝的這麼上癮的,啥JB玩意兒。”
那齊國銀被胖子的一腳踹得不輕,已經滿麵是汙血的臉上都抽搐了,身子也一點一點地靠著牆壁往下滑去。
就在這時,牆壁上出現了一張鞋拔子老臉,正一臉嬉笑地看著慢慢下滑的齊國銀。
齊國銀也看到了那張就跟長在牆壁上的老臉,還以為自己是被打蒙了,出現幻覺了,再仔細一看,媽呀,那張老臉居然還在眨著眼睛衝他笑,真是活的,當時就一聲慘叫,暈了,這回是徹底暈死過去了。
我和胖子多少有些無奈地看著那張老臉,歎道:“打完了您出來了,剛才您幹嘛去了,知道我們剛才有多玄乎嗎,差一點兒就墜入魔道了,嗬嗬”
黎叔兒很好笑地又看了看腦袋歪倒一邊、昏迷不醒的齊國銀,這才從牆壁裏飄了出來,浮在半空中,齜牙一笑:“兩個小王八蛋,要不是剛才為師在外麵替你們抵擋了一陣子,這裏現在恐怕早已是屍橫遍地了,知道不?”
“咋回事兒,叔兒,我們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就像心裏被人控製了一樣,身不由己,就想殺人。”我心有餘悸地看著黎叔兒,問道。
“剛才,我跟著你們的車來到這裏,就感覺這樓裏有一股極強的陰森氣場,反正我也知道你們不會有啥危險,就想著先去樓裏查看一下,結果在二樓靠南側的一見屋子裏,發現有絲絲縷縷的黑氣書順著門縫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