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們心裏是徹底有底兒了,總算不用擔著撞警車、坑警察兼拒捕的罪名了。
三哥在聽了卓凡二簡單的解釋以後,也是心下大樂,沒了襲警的顧慮,三哥真可謂是無罪一身輕,在一連點了幾腳刹車、穩住車子後,調轉車頭,朝著那兩輛偽警車就追了上去。
捷達車幾起幾落,就已經攆上了那兩輛警車,三哥這回是百無禁忌,一腳油門就兌(dui,三聲,東北方言:撞、頂、推的意思)了上去,將一輛警車直接別下了路基,另一輛警車見勢不好,開足馬力想溜之大吉。
三哥哪兒能這麼慣著他?一打方向盤,直接就用車身撞向那輛警車的尾巴,那輛警車也是豁出去了,一見跑是跑不了了,也來了狠勁兒,竟然一打輪,也向我們的車身撞了過來。
三哥一聲冷笑,一腳刹車,捷達車原地一打滑,車尾部借著慣性掃向那輛警車的尾部,“嘭”的一聲,那輛警車看起來應該是韓國車起亞,車身嬌小,遠不及老款的捷達敦實,被捷達這一撞,當時就滑向路邊、兩輪騰空了。
一見那起亞車晃晃悠悠地懸在路邊,三哥得意地一笑,正要開車門看看那車裏到底是什麼山貓野獸,不想那輛i起亞車的車窗戶被打開,一支獵槍槍管伸了出來,並指向了我們的車子。
三哥一見槍管,立馬開車就走,他老去幹那偷獵的勾當,當然知道這獵槍在十米二十米的距離內,是一打一大片,那威力,也是不容小覷地。
我們的車開出四五十米之後,從倒車鏡往後一看,謔,那輛起亞警車最終還是車身一歪,栽到了路基下的厚厚雪窠子裏。
不過,我們誰也沒有心思樂了,看來,這李茂還真就不是一般的黑社會,這次我們招惹上了他,還接二連三地讓他損兵折將,這仇是徹底結下了,而且還是解不開的死結,以他的能量,想必很快就能查到我們的底細,到時候,天知道他還會用什麼陰損毒辣的手段報複我們。
一想到小孤山給水站密道的女屍連環被殺案還沒有眉目,紫夜父親的事兒還沒有頭緒,結果又惹上了李茂這麼個瘟神,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們哪裏還樂得出來啊,我操!
擺脫了那些山寨警車的追擊,三哥也放慢了車速,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回到了海曼村。
三哥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將捷達車開到了一間地處偏僻的修車廠裏,並將捷達車直接開到了庫房裏。
看樣子,三哥同這裏的所有人都很熟悉,一見三哥打開車門下了車,幾個穿著髒兮兮的藍色技工服的漢子就一邊抽著煙,一邊笑嘻嘻地圍了過來,其中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漢子將嘴裏的雪茄煙一吐,看著三哥嗬嗬笑道:“咋地,三哥,又去打獵了?怕警察捋著車找到你的人,又想將車臥在我這裏避風頭是吧,嗬嗬”
“操,這次比他媽打獵的事兒還大,行了,別JB廢話了,老規矩,車改色,重噴漆,一個月之內,誰也不準碰,誰要敢開出去,我廢了他,尤其是你們這群小比崽子,記住沒?”三哥挺親熱地拍了那絡腮胡漢子的後背一下,又朝他們麵前的那群看起啦都不像是穩當主兒的半大小子們吼了幾句。
“放心吧,他們機靈著呢,都知道咱哥倆的關係,差不了事兒,對了,吃完飯走吧,前兩天我整了點兒達來湖的鯉魚,老鮮亮了,整點兒?”那絡腮胡的漢子用手比劃了一個喝酒的動作。
“不喝了,我他媽真有事兒,走了,對了,找倆車送我們回去吧。”三哥搖了搖頭,又伸手朝車內的我們搖了搖,意思是讓我們都下車。
我們下了車,那絡腮胡子的漢子果然是江湖上的朋友,很懂規矩,壓根就不問我們的來曆。
三哥倒有點兒不過意了,伸手一指那絡腮胡的漢子:“這是我當年的獄友,也是生死兄弟,一身好功夫,當年要沒他,我他媽早就被號裏的那群B們給砸吧死了,嗬嗬”
“這些,都是我的哥們,好哥們,算了,至於啥事兒就不和你說了,都是熬過苦窯的,不想再害你,走了。”三哥一揮手,就要走。
“操,我韓老六啥時候怕過事兒,特別是哥們的事兒?”那自稱韓老六的絡腮胡漢子眼睛一眯,不經意地露出了幾分當年當大哥的霸氣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