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啥意思啊,這咋說話跟個老和尚似的,還一套一套的,嗬嗬”卓凡二被裝逼裝得有點兒出類拔萃的胖子給唬住了,看著我,忍俊不禁地問道。
“別搭理他,他他媽一凍就蒙B,完了再加上他的貧尼被禿驢給撬行了,受了點兒刺激,過一會兒就好了,嗬嗬”我看著好似雪中奇葩的胖子,不知道這肥廝又哪根筋兒不對了,也懶得追問他。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攔輛過路車將我們仨捎回到海曼村,否則的話,我們仨真要是走回去,就這零下三十幾度的極寒天氣,還不凍死球的啊,操!
卓凡二笑看著我:“不是,你們真打算走著回去啊,不知道人民警察很體貼、有110和120嗎,你們火星上來的吧?”
卓凡二喊住盯著風雪、半天沒走出五步的胖子,掏出手機撥打了120的電話,不一會兒鄂溫克旗公安局的交警連同拖車就來了,卓凡二沒有實話實說,隻是掏出警官證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說自己是開車不慎,才開掉道的。
一見是同行,那些交警們二話沒說,用拖車將我們那輛差點兒造稀碎的越野車拽了上來,而後,我們仨鑽進交警大隊的事故處理車裏,先行回到了海曼村。
越野車肯定是需要大修了,卓凡二和鄂旗交警一商量,請他們直接將越野車拉到海燕分局去,過後他再派人來取車送到海拉爾進行修理。
都是同行,鄂旗交警們自然樂於幫忙,並邀請我們跟車去他們的食堂吃點兒宵夜,被卓凡二婉言謝絕了。
隨後,我們打了個車,二次回到三哥三嫂開的旅店,將事情和他們夫妻倆簡單講了一下。
一聽幕後主使是李茂,三嫂就有點兒慌了,看著三哥說道:“你不行出去躲幾天吧,那些犢子玩意兒心狠手辣,啥缺德事兒都能幹出來,我怕他們再找人墩你可咋整!”
三哥不耐煩地讓三嫂閉上嘴:“吹牛逼,他他媽想動我就動我啊,我這些年白混了,操,明天我約上大耳朵和老來子,碼人兒去幹李茂,看誰命更值錢!”
一見三哥露出了黑社會的本相,我和胖子就意識到,這三哥絕非泛泛之輩,應該是上過山(蹲過監獄)的主兒。
果不其然,一見三哥動了真氣,卓凡二連忙摁住就要掏電話喊人的三哥:“三哥,三哥,你聽我說,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李茂要對付的也不是你,你千萬別摻和進來,一來你本身底子就不白,忍了這些年,也算有家有產業了,不容易,難道你還想讓大勇再過沒有爹護著的日子?”卓凡二用力捏了捏三哥握著手機的手臂,衝他搖了搖頭。
一提到自己的兒子,三哥臉部表情明顯開始軟化,最終歎了口氣,放下了手機。
卓凡二一笑,繼續說道:“二來,你真要摻和進來,反倒給我添亂,知道不?那啥,你明天安排一下,我會會李茂,這事兒你得給我安排妥妥的,別整刺啦(東北方言:壞了事兒、耽誤了事兒的意思)了,知道不!”
三哥點了點頭:“操,這點兒逼事兒我還整不明白,你罵人還咋罵,操!”
“晚上想吃點啥?三嫂這就給你們整去。”三嫂見事情都商量的差不多了,知道我們還沒吃晚飯,就張羅著去弄晚飯。
“磨嘰啥,把那麅子大腿兒卸了,再燉幾條細鱗魚,我們哥幾個喝點兒。”三哥一擺手,很霸道地吩咐道。
“拉倒吧你,你可別折騰三嫂了,你這使喚犯人也沒這麼用的啊,三嫂,別搭理他,就整點兒羊肉鍋子,熱乎的,行不?”卓凡二一把將三哥扒拉到一邊,告訴三嫂簡單點兒就行。
三嫂說了句“你們不用管了”,就往後廚去了。
我們仨和三哥扯了一會兒閑話,三嫂就端著熱氣騰騰的銅火鍋和一大盆骨頭上來了,讓我們先喝著,一會兒還有水煮細磷魚。
我和胖子也看出三哥三嫂是那種文化不高、但特別仗義的豪爽之人,也就不在搞那酸文假醋的客氣,上桌抄起筷子就開造,先吃點兒東西墊墊底兒,因為我們倆已經看見三哥翻身從吧台裏拿出了四瓶“綠棒子”的烈性酒:這是要和我們一醉方休啊。
一頓大酒喝下來,我和胖子的記憶都斷片兒了,第二天一睜眼,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身處何方,至於昨晚的事兒,也僅限於記憶到喝酒之前,以後的事兒,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
(更晚了,十萬分抱歉)